() 华灯之下。
旧胶卷般的昏黄灯光下,让携臂同行的吴奇孙狸两人,仿若六十年代的旧港时代的画中人,尤其孙狸还穿着一件仿古的晚礼服,胸口点缀着一串紫色珍珠,大拇指大小的猫眼宝石衣扣,流淌在外如同岁月般的锦缎上。
这次晚宴是邀请两人,也是霍家的喜宴……
跳水皇后和霍家长孙订婚之礼!
孙狸在两人交谈的时候离开了,此时的她颇有些抑郁,眉宇之间郁结着一丝哀愁,仿佛悲春伤秋的闺中少女。
结婚……
这个词有些禁忌。
虽然两人都默契避开这个话题。
揽住她纤细单薄的肩,昏黄灯光下的眼帘中,是一汪刚化开的初春池水,潋滟水波荡漾中难掩哀愁。
“最后一个……”
从四年之前,磕磕绊绊来港,手段稚嫩的第一次对赌,蛇吞象般的吞下昆昊基金,迎战地头蛇的刁难,出海搏杀外国大鳄。
走到今天很不容易。
她收服了昆昊基金一系,招徕了地主会的罗永生,狠狠的在香江插上一根钉子,而面对本土势力的联合绞杀,她借助大势强势予以反击……
如今的她,堪称一句传奇。
而今夜以后,得到了霍家政治和人脉关系的她,“金融女王”这个称号将名副其实……
“是啊,最后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的场景?”她长长的睫毛,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迷离和绚烂。
“嗯。”
“我当时可一点没有想到,我们会依偎在一起,走在这样的灯光下,能够,能够走的这么远……”
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吴奇只能紧紧的抱住她抚慰。
“我们能走多远?”
灯光下,她抬头。
迎着泪眼婆娑的目光,让他的心猛地一疼。
“只要你愿意,我陪你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用一生岁月,来践行诺言。
……
……
花生顿。
财政部办公室,胡桃木全套家具,保尔森生意提高问道:“韩国人已经离开了?”
“ok,我听说巴菲特感兴趣,我会帮你转接这个电话!”
“抱歉,用财政补贴你们的损失,我要让两党怎么和选民们说?”
“乔,做好最坏的准备吧,我们的人会适时介入,直到厘清所有的交易细节……”
“是的,你必须如此!”
“我们可不会跳一个不明不白的大坑……哦,你说政府不干预市场的政策,这又不是胡弗时代,罗斯福能做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再来一次呢?”
“好好抓住巴菲特这个机会吧!”
挂断了电话以后,他打开了桌上电脑,打开了一个炒股软件,一排排红绿条状图出现。
看着自己账面上因为做空,又多了两千万的收入,保尔森这才满意的关掉电脑,继续精力充沛的投入工作。
……
……
“你们小心一点。”一家热闹的麦当劳餐厅里,一个老人坐在快餐桌前,面前是自带的樱桃味汽水,他白色的皮肤上爬着老年斑,一头金白色的头发有些枯燥。
从小孙女身上,收回了目光,掏出了诺基亚手机,接通了电话道:“乔,保尔森给我电话了。”
“百分之三十,三十亿美元。”
“我要拥有不良资产的处理权限,还有同等股份的董事席位……”
“不不不,这不是趁火打劫,只是一次正常的报价,你同意就成交,你不同意就挂断电话……”
说完他捂住了听筒,对着小孙女说道:“快过来,薯条好了!”
穿着制服的服务员,端着薯条送过来,看着这位有着眼熟的老头,可是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也许自己最近熬夜,出现了幻觉了?
她无奈笑了笑,弹了弹指间的两美元小费欢快的吹了一个口哨。
而老人继续听着电话那头,仿佛被套上了绳索的绞刑犯人,而他扮演的角色是卖砖头垫脚的奸商。
买了这块砖头,不过死的慢一点。
不买?
立刻就要死!
不仅德意志银行希望侵吞雷曼倒下来留下的遗产,巴菲特同样也对这个诱惑垂涎三尺。
喝了一口可口可乐樱桃汽水,打了个嗝微笑着挂断电话。
翌日。
雷曼兄弟股价微微下挫。
主要是因为雷曼的股价跌的太狠了,基本上蒸发了百分之九十五的价值,股票相对于之前的高位,就像一张纸一样廉价,所以根本没有下跌的空间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