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后，时温又看见了谢晔。
这一个月来，他基本隔几天就会来接一次自己，从开始的奇怪到如今已经习惯了。
刚上车没一会，谢晔合上电脑，转头看着她。
“今年的生日想要什么？”
经谢晔这么一说，时温才记自己再过两周就要过生日了。
如今已经是六月下旬，到了要准备期末复习的时候了，但是新课还没有结束，所以一边吸收新的知识，一边复习，一天下来，时温也觉得有些疲倦了。
所以并没有心思想其他什么。
如果不是谢晔突然说起，恐怕她是想不起来的。
可是生日礼物……她想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想要的。
她刚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来了精神，身子坐正了几分。
“那你想要什么？”
她反问他，她生日的那一天也是谢晔的生日。
遇到谢晔过的第一个生日，在人群里她看见谢晔一个人站在角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拿着一块切好的蛋糕给他，他没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固执的没收回手，一直举到胳膊酸了，她埋怨道：“你再不接，我的胳膊就要废了，你不会忍心看我那样的，对不对？”
说对不对时，她抬着小脑袋凑近他，面子一副委屈的样子。
他果真接了。
她问：“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呐”
她看见他拿着碟子的手剧烈地抖了抖，他手一松，碟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声。
她吓了一跳，低头看着裙子某处——蛋糕溅那里，她穿的是粉色的长裙，蛋糕在上面留下了一片很明显的痕迹。
生日宴上的人目光向这边看来。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说。
他走的很快，她提着裙子才追了两步，他就已经消失了。
过了几天后，她又问他这个问题。
这次的他平静的许多，但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时温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怎么了，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清脆，十分真挚地说：“那这样吧，以后我生日的时候，也是你生日的时候。”
就这样，往后她的生日，她也会给他唱生日快乐歌，也会送他生日礼物。
从回忆里出来，他已经不再看她了，他闭着眼睛，车里很暗，他的轮廓给一层暗色覆盖，更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扯住衣服下摆，往一边拉了拉。
眼睛紧紧盯着他，他缓缓睁眼，眼睛深邃，却没有任何冰冷。
他在她手拉的地方轻轻扫了一眼，便目光与她对视。
“我先问的。”他忽然道，声音低沉沙哑，却格外有磁性。
时温大脑慢了一拍，不过也反应过来了，可她实在不缺什么，也没有任何感兴趣的东西。
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说一个，他也不会说。
努力地思考着，忽而她灵机一动，“开场舞，你和我跳吧，就这个了。”
他身子轻微地颤了颤，抿着唇沉默着。
时温向他那边移了移，直到紧靠着他，她一直腿往一边迈了一步，两只手拽住他的胳膊。
如此两人几乎是面对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