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哭得很厉害。
而且那时在学校门口,那么多学生来来往往,她真的把脸丢大了,一个劲的往爸爸怀里躲。
到后来她再也没有去过那所高中。
如果不是学长说起,她可能都要把这件事遗忘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那个样子居然被学长看见了。
唉,她真想拿块豆腐往自己脸上拍。
“踏踏踏”
清晰的皮鞋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突然传来。
时温下意识地往声源处看去,就撞进了那人冷如寒冰的黑眸。
男人站在门口,背光而立,表情隐匿在一片阴影中,看不真切,但如此却给这张脸上增添了几分森然。而且双幽冷的眸子一直凝视着这边,让人感到可怕。
空气莫名凝固,原本温度适宜的空间不仅没有因为温热的空气涌入变得升温,反而越来越冷。
这种冷,似乎是从心里深处发出的寒。
时温神色呆了呆,谢晔怎么来了?而且他怎么感觉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的那种。
眼神那么可怕,是要吃人吗?
她正想说话,却见他转身离开了。
时温:“………”
这人莫名其妙吧,如果有事找自己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难道还要自己追上去问?
“温温,你……”低低的声音忽而响起。
时温收回看向门口的目光,她低着头,莫名地问:“学长,怎么了?”
宋执微红着脸,他抬手指了指时温,“我们……现在……”
时温神色呆了呆,随即猛地站了起来,她背过身子,原本消散了一点的脸又爆红起来。
她软糯的声音从嘴唇里出来,“学长,今天我们就到这里,我先走了。”
也不等宋执说什么她便像逃命般迅速走了出去。
出了舞蹈室,她一边抚着胸口一边自我安慰,自己刚刚是太窘迫了,情急之下才会那样,是情有可原的吧。
学长那么绅士,应该不会笑话自己吧,可也不一定,本来自己是问他为什么不继续深造而去了越天,他直接说因为爸爸资助过他,他因为感激才去了越天就好了。
为什么还要吸引自己注意,先是说他见过自己,然后等自己特想知道的时,他再那么详细地描述……
男人果真都不简单。
没想到学长看起来跟个小绵羊一样的人,其实也是个狐狸,而且是最会让人放下防备的狐狸。
时温对天长叹,能不能对我们这些单纯善良的人套路少一点。
对了,谢晔生气人是不是就因为他看见自己不仅没有好好努力,而且还误会自己想对学长……
啊啊啊啊啊!!!
怪不得他脸色臭臭的,唉,他真的来的不是时候,要是要一点或者晚一点也行啊,偏偏那个时候过去检查。
而且他怎么不问问,或者直接凶自己怎么不好好学也行啊。
但以谢晔沉闷的性子来,当众发飙才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他只会盯着你看,那眼神阴测测的,然后一句话都不说,这样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样会让人开始乱了马脚。
再有用着他那随身携带的极底的气压逼地对面气势不停地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