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师和蒋之雅一起到了,戴老师高兴地对顾铭夕说:“小顾,小庞,恭喜你们啊,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蒋之雅笑道:“不知道汪松和顾铭夕谁会先做爸爸呢。”
周楠中嘿嘿坏笑:“我打赌是顾铭夕!人家是久别重逢,阿汪都老夫老妻了,啧啧啧,久旱逢甘露和铁棒磨成针能一样么!”
顾铭夕、汪松:“…”
蒋之雅嫌恶地看周楠中:“我去!周楠中你能不能更下流一点!”
汪松不疾不徐地说:“民工,你打赌顾铭夕?赌什么?输了怎么说?”
“赌一餐饭,旋转餐厅自助大餐怎么样?”
汪松笑起来:“戴老师作证,民工,你可以去订位子了。”
周楠中:“…”
庞倩拉过厉晓燕问:“你怀孕啦?”
“嗯,才两个月。”厉晓燕红着脸点点头。
一群人都欢呼起来:“哇哦!恭喜!”
谢益赶到的时候,亮闪闪的气场堪比明星,伴娘团的眼睛都亮了,伴郎团则个个在咬牙。
谢益给了庞倩和顾铭夕三个红包,庞倩惊呆了:“高富帅就是高富帅,送三个红包真是逆天了!”
谢益无语:“一个是我的,一个是吴旻的,一个是肖郁静的,他俩都在美国呢,过不来,应该都和你们说了吧,我只是个人工快递。”
庞倩哈哈笑:“和你开玩笑呢,谢谢你专程从北京赶过来啊。”
谢益抬抬下巴:“别人结婚我不敢说,螃蟹,你和顾铭夕结婚我是一定要到的,我应该算是你俩的红娘吧。”
红…娘?
顾铭夕一脸幽怨地看着他,谢益丝毫未觉,又说:“顾铭夕,说起来你也太不给面子了,我和你什么关系,你怎么一本书都不肯签给我们拍?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呀?”
顾铭夕平静地回答:“你们公司报价太低。”
谢益悲愤地进了大厅。
庞水生和金爱华在场内满面红光地招呼着来宾,他们都穿着新衣服,左胸别着礼花,逢人就笑哈哈。来的客人
很多都是金材公司的老员工,他们都是庞水生、金爱华和李涵几十年的好朋友,算是看着庞倩和顾铭夕一起长大的,来喝这顿喜酒都是特别得开心。
除了几个依旧在上班的员工看到顾国祥会去寒暄几句,那些退了休的人见到他后,顶多喊一声“顾总工”,很多人都是视而不见,甚至还有人特地去问一句:“顾工,二公主怎么没来呀?”
那语气里隐隐的挖苦讽刺,顾国祥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一张脸阴沉沉的,还看到了远道而来的李纯一家人,李纯根本不拿正眼看他,只是作为顾铭夕的亲属,与金爱华聊起了天。
顾国祥看着气氛欢乐融洽的宴会大厅,发现,一切都与他想象的很不一样。
很早以前,顾国祥就想象过参加顾铭夕婚礼时的情景,当时的他在公司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权力,朋友、客户遍布全国,就算在E市,也有许多政界、商界的合作伙伴。在人前,顾国祥气质儒雅,专业知识过硬,待人处事八面玲珑,人人都道他前景一片光明。可那些人都不知道,他的光鲜背后,却有一个重度残疾的儿子。
顾铭夕始终是顾国祥心里的一根刺,一个瘤,一道疤,不想提起却又割舍不下。
顾国祥以前很头疼顾铭夕的婚礼,他去参加过许多达官显贵子女的婚宴,送出了不少的红包,这些红包怎么收回来真是一个大问题,因为,他实在不想让他的朋友们知道,他有一个这样特别的儿子。
庞水生去送请柬的时候,顾国祥问过他婚宴办几桌,庞水生说不多,办20桌,备2桌,顾国祥犹豫地说了一句:“其实,我的朋友起码要再加10桌。”
庞水生听了以后哈哈大笑,说:“那个厅最多摆24桌,你那些朋友,就等梓玥结婚时再请好了嘛。”
他是真心地给建议,不知怎么的,竟堵得顾国祥心口疼。
顾国祥一直以为顾铭夕的婚礼一定是压抑的,简单的,甚至是被人当笑话看的。除了金材公司的员工,他几乎不认识别人,他会不自觉地去看那些来宾的眼神,揣测着他们有没有取笑顾铭夕。
他想当然地认为来宾们都是庞倩这边的亲友,顾铭夕应该少有客人,后来才发现,他想错了。
庞水生来给顾国祥递烟,告诉他,那个忙了一整天、满场调度的敦厚男人,叫做鲨鱼,是顾铭夕认的大哥,一直和他一块儿忙碌的两个年轻人,都是顾铭夕的好兄弟;那个相貌普通却神情淡漠的中年男人,是一位著名的油画
大师,他和他周围的几个人,都是顾铭夕的老师;那个30多岁、容貌娟秀的女人是顾铭夕的伯乐,现在是他工作上的合作伙伴;那一桌子年轻人,还带着个小男孩的,是顾铭夕在三亚教书时的同事;还有那两桌小孩,都是顾铭夕现在的同学,听说他结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