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李清人正在里面忙着,他在酒楼,夫人在客栈,就听到有人来叫他,本来还担心是不是之前来讨债的,钱也还了呀。
很多人也听到了动静,清风楼外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多,看着这些人破破烂烂的,还有几个手没了,胳膊没了,眼睛坏了,反正,没几个是看着好的。
李清刚走到,“我就是这里的老板。”虽然心里疑惑,但是脸上依旧是和蔼可亲。
李清说完,这些人便一起跪了下去,“谢谢您,救了我们,谢谢恩人。”每个人都在道着谢,这下他松了口气。
刚刚都没有看清,这下他知道这些是谁了,“要不是您前段时间,把我们家里能用的人都带来给他们机会,还每日派人来给我们送饭菜,我们怕是现在也是个死人了,”说着还哭了起来。
“今日我们是来给您送礼的,”说着捧起了一个红色的横幅,“这是我们一起给您绣的,还希望恩人收下。”
李清拉开横幅,上面是用金色的线绣的清风楼,他们得用了多少精力,多少人力才绣起来的,看着他眼眶红了,今日是好日子,不能哭。
“谢谢乡亲们,礼我就收下了,既然来到这里,就是我们的朋友,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清风楼,大家都来了,刚好进来用餐吧,一起庆祝一下。”
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样子,不想进去给李清弄脏了酒楼,早听里面做活的家人说过了,里面弄的可干净哩。
奈何李清直接叫人来带路,说已经准备好了一桌,本来也要请他们来的,这才进去了。
这波刚进去,又来了一波,刚刚那些他们不认识,都是流民,这次的他们认识了,是之前在酒楼死了的那些家里人,本来想着这次是看热闹了,谁承想,这些人又跪下去了,不过李清立马扶起来了,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阿姨,怎么能受得起。
“多亏你,不然我和老爷子真不知道怎么活儿啊,今日我们都要来替李清说说话。。。”断断续续的带着哭声讲完,原来之前这客栈里死的是本身就有疾病,怕传染家里,就出来了,也是李清知道了,给了这些老人家钱,时不时还送些菜去,酒楼开了之后,菜更是多,每天多的都会派人给这几家送去。
本来在边上议论难听的人,现在都被打脸了。
白夭只知道人进来了,好像不是闹事的,等着肖庭来,跟她说了事情的全部,心里还是阵阵难过,不知道风洛宁现在如何了,这样做,能不能帮到他一些,战事一直不断,流民只会越来越多,苦的还是老百姓,能帮这些,却帮不了全部。
生活在和平的年代,是何其的幸福,既然来了,能做的她也会尽力做到。
“阿嚏,”远在县城施粥的风洛宁突然打了个喷嚏,县令立马说:“王爷,您还是去棚子里吧。”
这里的环境比在风越城内乞丐的居所都要差,满地黄沙,屋子都已破烂不堪,百姓们都随意拿了个布遮着,床褥铺在地上,以天为被,虽然现在在施粥,仔细看,里面的米所剩不多,只是占了点味道。
“不必了,棚子留给老人和小孩。”从风洛宁到这里的第一天,看到如此景象,只有难过,县令知道他的身份,第一天他来的时候,这里都是席地而坐的,还好带了10个棚子,可以搭起来,总共只有10个,每个房间住满了老人,小孩,有孕的妇人,还有伤了的士兵。
每日都带着这上百个百姓前行,早上晚上各一顿,中间就一直在赶路,只有赶紧进到风越国的境内,才能算是安全的。
风洛宁比刚来的时候,黑了不少,脸也皱皱巴巴,看着像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
只有在面对百姓的时候,脸色是微笑和蔼的,其他时刻,都是不苟言笑,这里情况远比他想的要更加糟糕,到了这里第一天,他便写了封信,命人送回给皇帝,需要一些物资,虽然已经带了些物资,但还是远远不够,撑到回去都难。
“哥哥,哥哥,娘亲让我给你的,” 风洛宁看到小丫手里拿着块布,布里面是包裹好的饼,有半个呢,在这里有半个饼已经是不寻常了,看他们这一路,一直拿着,舍不得吃,饿坏了才会拿出来吃一些,风洛宁蹲下身子,抹掉小丫鼻子上的灰。
“哥哥不吃了,刚刚粥喝了很多,小丫留着和娘亲吃,还有娘亲肚子里的小弟弟,饿了可是要找小丫要的。”小丫5.6岁了,父亲去了战场,母亲带着她,也有6个月身孕了,着实不易。
风洛宁将饼给她包好,朝着她娘亲那里点了下头,笑了笑,抱起小丫,“哥哥摸摸,小丫吃饱了没有,”说完便挠着小丫,逗得她咯咯咯笑起来。
“哥哥,我们还要走多久呀?”虽然生活环境比较艰难,这些小孩都比较听话,每天跟着也不会吵闹,乖的让人心疼。
“快了,小丫数数日子,大概还有60日,现在去找娘亲,睡一觉,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
看着小丫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