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蹑手蹑脚的走出去,看床上的风洛宁还睡着,才放心的离开。
先去看了南二,他这休养了几天,已经躺不住了,正在里面吵着要起来呢,就看白夭来了。
“王妃。”恨不得起身行个礼。
被白夭按住了,白夭看向脸涨红的南一,“怎么了?”
“王妃帮我劝劝他,伤还没好,就想起来乱跑,这哪行。”南一快被自己这弟弟给气死了。
“王爷比我还严重还没卧床呢!”南二刚讲出来,就发现自己讲错话了,哪个人没带伤这次,个顶个的严重,自己天天躺这里,跟废了似的,简直不要太丢人。
白夭面色没什么变化,问了他一些他们出去的事情,还有风洛宁的伤势,才知道他这么严重,本来那天刚回来,和皇帝禀告完,是在太医院包扎伤口,调理药,结果当时听到府里传太医,知道自己要生了,伤口随意弄了一下就跑回来了。
怪不得他不肯脱衣服,即使这样都能闻到一些味道,可能伤口已经发脓溃烂了,一直这么捂着不处理,胳膊废了都有可能。
白夭让南一去请太医,给这俩人都看一下换换药,给南二下了死命令,太医说可以起身了,再起身,不然就找人告诉她,后面都不让他跟着出去了。
南一听到终于有人可以让王爷治伤了,立马就跑了,也没听到后面白夭的威胁,和王爷比起来,弟弟也靠边。
趁着这会儿时间,白夭去逗了会孩子,才知道还没取名,这男人真的是心细,不敢想如果自己一直没醒来,他会怎么样,乳名一会儿一起取吧。
还偷偷自己去厨房找了些吃的,被如初给撞到了,之前都柔柔弱弱的如初,这次还挺坚持,“王妃,太医说了,刚醒来只能喝些粥,再给您加热一些。”
白夭摆了摆手,算了算了,食之无味的,本来想回房间,一想太医来还有一会儿,进去再把风洛宁吵醒,还是算了。
于是她去找了肖庭,结果推门进去才发现肖庭也在睡觉,白夭躺着的这些日子,他基本也没怎么休息,还要为这两口子操心。
白夭又退了出去,还是去看自家娃儿吧,想在外面晒太阳,被莲儿她们盯的紧,自己怎么也算是在坐月子,指不定能把身体调回来呢,大家都这么想的,所以基本看到她出来,都看着,是绝不能让她吹风落下病根。
还好,没等多久,太医就来了,风洛宁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肩膀衣服被脱掉了,一睁眼就看到白夭笑嘻嘻的,因为怀有身孕的关系,白夭脸蛋还有点肿,别提多可爱了。
太久没睡好,还有身体的因素,风洛宁反而还不如睡前,现在双眼猩红,“让太医给你看看伤,别乱动哦,”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孩子,总觉得哄风洛宁跟儿子差不多。
伤口彻底暴露在外面,给白夭看哭了,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伤口已经蔓延到大半个关节,太医还得把边上一些烂掉的肉给剪掉,都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怕白夭害怕,风洛宁想让人把她带走,结果她就是不走,非要握着风洛宁的手。
“我不看,就牵着。”这样总能帮忙分担点痛苦,结果就是风洛宁一声不吭,之前受伤的时候,自己还把箭拔下来,那个可比这些痛多了,起码还有命,还有了孩子,他现在别提多知足了。
处理完胳膊,已经满头汗了,接下来还有腿,看着就危险,骨头都露在外面了,白夭突然心里一股气,为什么他不赶紧弄好,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本来害怕的,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心疼还是激素原因,可能都有,此刻只有生气,风洛宁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没事,养几日就好了,南二更严重,”还是以笑嘻嘻的样子把这些话说出来的,得亏白夭去看过南二,不然还真信了。
这下好了,直接甩开手,就这么盯着太医给风洛宁治疗,比刚刚剪腐肉还要恐怖的场景,她愣是一下眉头没轴,给全部看完了,风洛宁也来不及想这个伤口了,脑子里把自己犯错的事回想了好几遍,是因为自己出去那么久,把自己搞成这样生气了?
还是刚刚不该睡着呢,反正自己想了一大圈,就这样都治疗好了,他才回过神,这个过程,白夭盯着伤口,他盯着白夭,太医本来要用1个时辰的,愣缩成了半个时辰,这活儿不好干,万一一个不顺心,掉了脑袋可怎么办,风洛宁因为疼痛满头大汗。
太医被他二人吓的满头大汗,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了,不论怎么样,该说还是得说的,“王爷今日最好不要再下床,3日后臣再来换药。”
“要躺多久?”风洛宁问道。
“看伤势恢复情况再定,最少一个月,胳膊和腿需要恢复期。”本来想多说点的,伤筋动骨一百天,看王爷那眼神,只能说最短了,说完赶紧跑。
“怎么?不想?”白夭看人走了,开始算账了。
“想,怎么不想,身体好了就可以陪你们了呀,夭儿,别生气好不好,我错了。”风洛宁立马从狼狗变成了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