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他离开时,我就写了断离书给他,总要护他周全,"
"当天夜里,我让人把母亲送到其他显,自己留在那里等父亲,真有个万一,也好对你说,若父亲能把白菲带出来最好,最差就是我进去救人,都出不来了,果真一整晚人没出来,我朋友跟我说,在府里找到了和你的书信,将云久消息告诉风越,"
白夭忍不住了,"她这样对自己有好处?"
"信里已经刨除了白亭的嫌弃,白敬还好驻守边关,也可以幸免,但是白菲和父亲,就被当作奸细扣下了,而且府内没有我和母亲,更是坐实了这个真实性,白亭还哭着说,白菲要来她是不知情的,想来也是为了获取秘密,"
"父亲见到白菲的时候,已经在牢里了,她确实小产了,是被白亭害的,白亭自己又有了身孕,她说要全家来偿还她前一个孩子的性命,也要让她尝尝失去孩子的苦,"
白夭想起那个傲娇的白菲,她本不该受这个罪的,本是无忧无虑的,怎么就这样了呢。
"得到消息的晚上,我就偷偷进了牢里,买通了一个狱卒,让他帮我把门打开了,一路也还算顺利,我真是一分都等不了了,怕被他们用刑,父亲年老了,身体受不了,菲儿又刚小产,但是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那个画面。我至今都还记得,”
肖庭用手抵了下额头,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眼泪,
“父亲走时穿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冬日的衣服还能看出很多鞭子抽打过的印迹,脸上和身上都能看到血开肉绽的皮肤,菲儿这么冷的天,就穿了个沾满血的亵衣,外面还是父亲给她套的外衫,”
"我想着赶紧把人救出来,时间有限,二人看到我眼里一片灰暗,我尽可能把声音放柔,菲儿和我说,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再回来了,我以为是她自己要远离这个伤心之地,还跟她说,好的,再也不回来了,我先把父亲背到拐角处藏起来,然后去抱菲儿,"
"那时发现她把牢里的锁给锁上了,我想尽办法要再打开,这时好像回来了,我们听到了脚步声,菲儿将外衫从身上掀开,佯装成父亲睡在一侧,也就那时我才看到,她身上都是血迹,父亲后来告诉我,她被白亭架在架子上,活活抽打小腹,把孩子给弄没了,"
"也没有得到救治,下半身已经动弹不得了,"
白辰讲不下去了,一个大男人痛哭出声,白夭也靠在风洛宁肩膀上哭成了泪人,兄妹俩要是抬头,便能看到擦拭眼泪的风洛宁,他把白夭抱到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气才顺回来。
缓了许久,白辰又开口,"她在那个情况下,还对我笑了笑,说好好活下去,替她活,不要报仇了,活着最重要,还让我给你带句话,你是她最爱的姐姐,还有对不起,下辈子她一定做你的姐姐,来护着你。"
"狱卒到的时候,真以为两人都睡着了,为我和父亲争取了时间,我们最后离开,白菲还是对我们笑着 挥了挥手,这次离开,没想到就是永别,我和父亲怕被发现,也没有救治就骑马和母亲汇合了,赶了2天2夜,"
"到那里我们才能简单给父亲处理伤口,都已经溃脓了,父亲来不及休养,就看到外面贴满了告示,我们一家的叛国之罪,还有父亲到牢里对白菲灭口,伤害皇子,桩桩件件加起来,我们人人喊打,"
白菲的事还有腹中胎儿之罪,最后居然都成了父亲的过,白夭别提多心痛了,
"于是我们只能偷偷易容,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而且父亲每日拖着病躯赶路,吃东西都不敢把帷帽摘下来,我们基本都是走小路,这样才安全,白敬那里肯定不能去了,于是便想着来找你,刚好看看你过的怎么样,"
"后来到了风越国,我们才慢慢的可以摘下帷帽,好好吃顿饭,住进客栈,还听到说清风楼会收一些流民,本来就想看看,得知清风楼就和洛宁王府在一个地方,我们就往这边来,本来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
"不知道到了这里会怎么样,也不知道你过的如何,万一我们现在能力不能。。"白辰看了一眼风洛宁,这些话就不说了,没发生不是。
"总之,在过来的路上,碰到了肖庭,他先上前打招呼给我们吓了一跳,后来他说出自己是谁,我们才勉强信了,毕竟刚见,他仿佛很熟,特别是对父亲和母亲,一路还是有些担心,后来他找人先给父亲看了伤,在客栈又休养了几日,感觉不坏,才放松警惕,"
白夭都能想到他那样子,确实会让人觉得这人不太靠谱,"休养再赶路,就看到六王爷派来的马车,本来说六王爷怎么对你好,我们其实存在问号的,毕竟名声还是略有耳闻,这时信了一些,直到昨日到了清风楼,更放心了,母亲和父亲还有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白夭看了一眼风洛宁,原来早就知道了,缺不告诉自己,风洛宁避开她的眼神,
"然后今天看到宁公子就是六王爷,才明白了。"
白辰讲完这些,已经过了1个多时辰,他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