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听了听,并没有发现什么声音。
大山里早晚温差特别大,吃完饭,大家围着火堆聊天,白天爬山还出汗,这会儿放松下来才觉得手脚都是冰凉的。
不自觉的朝火堆靠拢,崔小军还把鞋子脱下来烤,瞬间飘出一股能熏死牛的咸鱼味。
顾一依捏着鼻子,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让他把鞋子穿上。
崔小军一脸伏低做小得快速穿上鞋子,惹得众人一阵哄笑,孙菲刚刚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下来,刚刚可能确实是自己听错了。
吃完晚饭,大家都回到自己帐篷睡觉,白天走了一天,大家早就累的筋疲力尽,躺下没一会儿就传来了震天的鼾声,一听就知道是崔小军,长得清秀内里糙。
我手枕着头,看着帐顶,脑子里一团浆糊,没一会儿也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声嚎叫,惊得我从地上弹坐而起。
天已经亮了,我拿起枪从帐篷里冲出去,顾教授他们都已经出来了,我问崔小军怎么了。
只见他面无血色,惶恐不安的看着我,哆哆嗦嗦把上衣脱光,指着自己后背说让蛇咬了。
孙菲见他脱光衣服,吓得捂住眼睛,听他说被蛇咬了,又露个指缝一脸关心盯着他看。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难道是帐篷没关好,让毒蛇溜了进去,快速走到他后面。
看到他后背的一瞬间,我感到一阵恶寒,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悬着的心倒是放了下来,只见他整个后背全是蚂蟥,吸血吸得像鸡蛋一样大,黑的发亮。
我将他转过去,孙菲吓得尖叫一声跑到后面,顾一依也皱了眉头回了帐篷。
看到孙菲吓的尖叫,崔小军脸更白了,哭丧着脸说自己是不是没救了。
我跟他说没事,只是背上有几只蚂蟥,一会儿给扣下来就行了。
他听我这么一说,瞬间原地起飞,不停地蹦跶,我摁住他肩膀,拿出刺刀想帮他把蚂蟥扣下来。
谁知顾一依去而复返,拿着一瓶酒精,一下把我挤开。
拖着崔小军胳膊,把他拽到火堆旁。
打开酒精,拿出镊子,夹了一坨酒精棉,用酒精擦着崔小军的背。
果然她用酒精一擦了没一会儿,一个个的蚂蟥就蜷缩成一团,从崔小军身上掉下来,顾教授坐在旁边,顺手用柴火棍把它们推进火里,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跟烤爆米花一样,听得人头皮发麻。
处理完蚂蟥,顾一依又从包里拿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药,说是止血的,给崔小军包扎好伤口后,转头跟我们说:“野外被蚂蟥吸住,千万不能用手扣,不然吸盘留在伤口里,很可能会感染,造成流血不止的情况,严重可能会危及生命,用盐或者酒精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庆幸自己命大,小时候被蚂蟥咬了都是用手抠下来,抹点口水就了事,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处理完崔小军,大家围在火堆边准备解决早饭,就看见角落里孙菲贴到顾一依耳边悄咪咪说着什么,说完两人就挽着手往远处走。
崔小军还问两人嘛去,看得周楠直摇头,还有这种书呆子,说他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
我冲她们走的方向喊了一声,让她们小心点,顾一依高冷的“嗯”了一声。
话音刚落,就听见孙菲“啊”的一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