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的阴郁吓到，有些不敢说话。
离婚时除了这套在赵梦芹名下的房子和一辆宝马，还有十万块钱，曲母什么都没给他留。
这也是他今天出去找工作的原因，没了进项就只能坐吃山空，从前他拿着曲家的钱养这个小家，现在曲家把他扫地出门了，他没了经济来源，只靠手头的十万块，怎么养得起一个随时随地想吃七百八一份刺身的儿子？
地上翻滚的徐斌似乎感受到家里氛围有些奇怪，不敢再闹腾，自己爬起来坐在桌边等着吃饭。
赵梦芹沉默着把饭菜端出来，西兰花虾仁，回锅肉，酸辣白菜，番茄蛋花汤，三菜一汤，两荤两素，对于一个三口之家来说差不多正好，但是谁叫这一家三口从前吃的都是好东西，也难怪现在徐斌受不了，这落差太大了。
吃完饭，徐学文闷声道，“把小斌的钢琴课停了吧。”
赵梦芹一惊，“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学了十几年连个证书都考不过，我看他也没什么天赋，学着也是浪费，不如把钱省下来。”
徐学文指尖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间，神情阴冷，如同暗处一只择人而噬的毒蛇，嘶嘶吐着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