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尸体都集中到一艘木船上，曲釉掏出一箱油，洒在上面，看着他们被火焰吞噬，在烈火中化作一片焦黑。
付於和楚颖久久地看着火焰，曲釉明白，大仇得报，情绪上的波动在所难免，就像当初自己成功把徐学文赶出曲家，也是心绪难平了许久。
她没有打扰两个人，默默地重新取出一艘船。
过了许久，两个人才上了船。
“回去吧。”相比起楚颖，付於的脸色不算很好。
莫坚的话到底还是给他带来了影响，当初为什么会突然换了保卫小队？为什么是本该休假的付广衡和队友被临时通知出任务？安排的人到底知不知情？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踵而来，让付於原本应该放松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纱。
“曲釉，回去以后，可能明天走不了了。”付於有些歉意，原本计划好解决了莫坚就离开的，现在又要耽搁了。
曲釉点点头，她自然也听到了莫坚的话，当时阻拦他也是为了让他恢复冷静，而不是不让他去查。
而且，看着系统界面上付於命运改变进度，已经达到了78%，她跟系统打探过，这件事了结，付於的命运改变进度应该会达到80%，也就是说，只差最后一小步，首都基地这个副本，就能结束了。
不到百分百都不算成功，曲釉自然不会放任这样的问题存在，再多两天，她等得起。
回到基地，付於便看到了赵煦站在警卫岗，身边还跟着几个脸色不佳的人。
赵煦迎上来，“小於，累了吧，先回家吧。”走近身，他便闻到一股浅淡的血腥味，心中安定了几分，他还担心付於会心软，看来这小子还是足够果断的。
付於看了那群人一眼，神情冷淡的离开了，曲釉和楚颖自然也不会搭理对方。
“刚刚那些人，我在莫家见过他们。”离开了警卫岗，楚颖小声道。
“莫家背后毕竟是几十年盘根错节的势力，加上莫坚可以带来的利益，肯定有些人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的，不过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付於淡淡的道。
两人点点头，不再多言。
回到付家，方专笑已经等了许久了，看到他俩安然回来，也松了一大口气，连忙把他们带回了房间。
“怎么样，怎么样？”方专笑问。
“莫家都死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你们没灭口？”方专笑有些不解。
“莫家污泥一样的家庭，竟然还有那么几个好笋，在莫家这样的地方还能保持底线，也不容易。放过两三个，杀鸡儆猴，不然怎么让人知道付家还是个讲道理的。虽然现在做事要狠，但也不能太狠了，付家还有这么多人要在首都基地生活，留一线，他们才能过得好一点。”曲釉喝了口水，解释道。
“而且，要是付家觉得在首都过不下去了，要跟着我们走怎么办？你想带着这一大摊子人去C市？”
方专笑这才不说话了，比起几个人，肯定还是付家跟着搬到C市更让人难以接受一点。
“我看老爷子最近坐立难安的，憔悴了不少，估计也在为这件事烦心，现在好了，事情解决了。”方专笑往沙发上一靠，满脸的惬意。
“这件事还不算完。”付於的话让方专笑有些不解。
“莫坚说我爸当年被调去执行任务有蹊跷，像是有人故意推动的这件事。”付於沉重的语气让方专笑有些惊愕。
“那你是，有什么怀疑的人选了？”她试探地问。
付於站在窗边，看着巨大的甲板上人来人往，付广深最近可是出了不少风头，一营社交往来事务对接都是他在负责。
“我倒是希望我没有可怀疑的人选。”语气中四分嘲讽，三分落寞，两分疲惫，一分冰冷。
方专笑看向甲板，也不说话了。
她自己还跟付广深的岳家有仇，要是付广深真的是当年那件事的幕后推手，那这付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晚上，莫家覆灭的消息也在基地里传开了，付老爷子收到消息，连忙找人把付於喊了过去。
付於和曲釉到的时候，付家几乎所有子弟都在，一群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
“爷爷，找我有什么事吗？”付於目不斜视走了进去。
“小於，莫坚的事，你听说了吗？”付老爷子没有直接问，而是选择了一种委婉的方式。
“我干的。”付於也不绕弯子，直接说了出来。
“嘶”大厅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付老爷子激动地站起身，握住孙子的手，“好，好，好，干得好！”一连说了三遍好，脸色也好了几分。
“爷爷，先别高兴，莫坚临死前，告诉我，我父亲当年本来不是那项任务的第一人选，是后来有人在背后推动，才会牺牲在那个任务当中。您，知道这件事吗？”付於没有拂开付老爷子的手，就这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