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直观察着形势的齐谓在看到曲家船上的法阵被破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让手下悄悄去曲家的船上。
不过既然易兴知道付家的船上也有防御的法阵,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才破了曲家船上的法阵,他怎么能容许齐谓把人转移到付家的船上呢?
齐谓的手下从背后下了船,眼看着就要靠近曲家的船,齐谓心中一紧,易兴怎么可能会不注意这个,难道?他脸色一变,厉声喊道,“小心!”
易兴脸上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水下窜出几根触手,把齐谓的手下扎了个对穿,水面刹那间一片血红。
看着女儿被徐学文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抓在手里的曲姥爷看到这一幕,不忍地闭上了眼。
付於的队员大多三十来岁,都是豪爽耿直的汉子,他们平时没少给付家船队送吃的,相互间关系也都不错,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死于非命,即便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也还是心有不忍。
齐谓眼睛通红,看着那几个队员死不瞑目的样子,眼中含泪,但眼下更重要的是保护好曲家人。
身后,沈立原变出触手,向着易兴的方向喷射毒液,易兴召唤出水盾挡住了毒液,眼底闪过一抹兴奋,身后闪现一道虚影,朝着沈立原的方向暴冲而去,沈立原一惊,连忙收回自己的触手,只是还是没有来得及,虚影变幻出一把长刀,砍断了沈立原三分之一的触手。
沈立原死死咬住痛呼声,双手恢复原状,三分之一的手指被齐齐砍断,鲜血淋漓,好在章鱼有断肢重生的能力,还能长出来,但他最主要的攻击技能就是触手,现在被砍,基本失去了战斗力。
“齐老弟,别浪费人手了,他就是等着你出手好多杀几个人,趁你们船上的法阵还没破,赶紧走吧。”曲姥爷不忍再多伤亡,劝道。
易兴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一柄水刀落在曲家的船上,捅进了曲姥爷的肩胛骨,曲姥爷被水刀带着升到半空,鲜血不断滴落,曲姥姥流着泪,不敢用力拽他,生怕两相作用之下加重伤势。
易兴的手下把几个能力者单独放在一边,剩余的人,男女也分开看管。
感受到那些人落在自己身上不怀好意的目光,几个女孩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紧紧抱在一起。
被曲姥爷打断了自己的计划,易兴有些不爽,控制着曲姥爷到自己面前。
“你说,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地跟我合作呢?合作双赢嘛。你看,你让我的兄弟发泄了心中的怨气,你再配合一点,让我好好研究一下这船上的,法阵?多好啊!”
“我呸!”曲姥爷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想让我跟你们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合作,你做梦!”
易兴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一抹戾气闪过,“老东西,找死!”
水刀出现,眼看着就要扎进曲姥爷胸口,一股巨力袭来,易兴口中吐出一滩鲜血。
“找死!”
一声厉喝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曲家人惊喜地抬起头。
“又又!”
曲釉赶回来了!
看到姥爷被人用水刀挑在半空,母亲被人掐着脖子,钱向诚满身血迹倒在甲板上,船边是付於几个队员的尸体,曲釉怒火一下子冲到了头顶,下意识爆发的气势让防护罩内的海水陷入了暴动。
曲釉脸上迅速布满深蓝色的鳞片,眼睛也变成了深蓝色,周身能量涌动,海水跟着曲釉的情绪不断地波动着。
一道道水浪化作最锋利的剑刃,将曲家船上所有易兴的手下劈成了两半,鲜血横飞,血肉四溅。
给曲姥爷套上治疗法阵,把他送到曲家的船上,曲姥姥连忙扶住他,曲姥爷脸色苍白地看着半空中曲釉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曲釉的身影宛如瞬移一样出现在易兴面前,一把拧住易兴的脖子,深蓝色的瞳孔闪烁着恐怖的杀气,随手一甩,把他扎进了一道海水凝结的冰柱上,曲釉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一点,一点的让冰柱深深的扎进身体里。
拜强大的身体素质所赐,易兴清晰地感知到冰冷坚硬的冰柱摩擦着自己的血肉,内脏,摩擦的声音清晰入耳,他有些迷茫的看着冰柱上反射出的红色光芒,还有些许碎肉。
“好看吗?”曲釉的声音像鬼魅一样在耳边炸开。
这,这是自己的血?这是自己的血!
易兴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挣扎起来,鲜血更多的涌出,雪白的冰柱上流淌着殷红的血液,竟生出了一丝美感。
敢对自己的家人动手,就这么让他死了就太便宜他了,曲釉冻住他的伤口,转头看向船上的徐学文。
“又又,快看看你钱叔叔,他快不行了,他被捅了很多刀!”曲母的哭喊声唤回了曲釉的一点理智。
曲釉给钱向诚套上两个治疗阵,缓住了他的伤势,吊住命,翻手取出一串改良葡萄交给曲母,曲母连忙喂给钱向诚,吃下小半串葡萄,钱向诚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