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安和杜方红是相亲认识的,周国安图她温柔贤惠家里还有关系能让他捧上铁饭碗,杜方红图他家境贫寒但颇有才学,眼见着将来会是个有前途的。
两个人认识没多久就结了婚,婚后一年就生下了周云浩。
杜方红一举得男,家里人自然是开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温和的丈夫自此对她冷了下来。
自从周云浩出生,周国安就很少跟杜方红同房,不同房,杜方红一个人也怀不上啊,但这种夫妻之间的事,她也不好意思拿出去说,为此杜方红没少被街坊四邻以及周家为数不多的长辈念叨。
一开始,杜方红还很委屈,也想过再跟丈夫商量下,再生一个,哪怕不是儿子,也好过被人背地里嘲笑,但周国安态度冷淡,直说有一个儿子就够了,超生会影响前途,杜方红没办法,只能妥协。
直到儿子周云浩上了寄宿中学。
学校只有周日会放一天假,周国安上班的地方离学校近,也有宿舍,所以母子俩放学后都是直奔周国安的宿舍。
那次,周云浩身体不舒服,学校老师联系了杜方红,于是她就提前了半天去接孩子,想着让孩子早点休息一下,杜方红带着儿子直奔周国安的单位宿舍,却在宿舍门口听到了有人说话,一开始,母子俩还以为是遭贼了,但细细一听,竟然是周国安和一个男人的声音。
本以为是周国安的同事,杜方红正准备进门,却听见了一阵喘息声,握在门把手上的手僵住了。
这个声音,她很陌生,却又很熟悉,记忆中,只有新婚那一年,她才能听到丈夫有这样的声音,却也从没有这么激烈。
听着屋子里传来的淫声秽语,杜方红下意识就想带着儿子离开了这里,她不能让儿子看到这一幕,周云浩实在是难受,杜方红只好带着他去了附近的医院。
周云浩输液休息的时候,杜方红想了很多,她想过闹,但一想到闹起来以后儿子会受到的流言蜚语,她就犹豫了。
为了周云浩,杜方红选择了隐忍,但她的痛苦却全都被儿子周云浩看在了眼里,十多岁的少年无数次在深夜听到母亲隐忍的哭泣,心底也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即便到了现在,周云浩也无法忘记。
“云浩,妈知道你看不惯周国安,但咱们都是普通人,根本斗不过他,你身边肯定有人看着你,要是你真的做了什么,出了什么事,妈以后怎么办?”
杜方红很骄傲自己的儿子不像他的父亲,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但这样的性格在这末世不是什么好事,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矫枉过正,让儿子有些太过耿直了。
“妈,我知道,我不会轻举妄动的。”周云浩自然也知道母亲的担忧,即便为了母亲余生无忧,没有万全之策,他不会动手的。
杜方红还想再劝,就被周云浩牵着坐了下来,母子俩开始吃饭。
付於追查了小半个月,才大概弄清楚了基地内部大大小小的势力分布以及相互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他整理出来做了一张关系图,贴满了会议室的墙。
“倒是没想到,小小一个C市,竟然也这么复杂。”方专笑看着这一面墙的关系导图,咋舌道。
“C市基地因为防护罩的原因,大部分民众的生活水平都还是不错的,即便踩在灰色边缘,也能赚得盆满钵满,出现各种小势力也是正常。”曲釉倒是能够理解。
首都基地因为洪水前的性质,本身势力就比较固定,也比较强势,加上防护罩制定的规矩严苛,新兴势力很难发展得起来,就算发展得起来,也会受到诸多限制。
但C市不一样,虽然本身是省会城市,但全省各大市发展比较平均,谈不上什么绝对优势,齐正则之前没有空出手来处理这些小势力,一方面是疲于应付行政部门,另一方面也是不少小势力为了谋求发展,不惜花费大代价给自己找靠山,有些甚至找到了齐正则门下的一些人头上,想要清理这些人,花费的精力不比跟行政部门斡旋来得少。
“确实。”方专笑点点头。“既然排查清楚了,那你准备从哪里开始?”
付於伸手指了指,正是周国安的照片,“根据齐叔调查,这个周国安,原本是阳华市的一个小领导,在阳华市转移的路上主要负责的领导相继牺牲去世,周国安靠着自己能力者的身份逐渐得到了领导权,齐叔说,那些劳心劳力的领导家属都遭受了一定程度的迫害,不少人都在路上去世了,只剩少数几个,没有跟着阳华的队伍走,齐叔已经找到了他们。”
“而且,这个周国安喜欢男人,防护罩会登记进入者的信息,所以他就派了人在防护罩外打游击,专门盯着那些没有亲人的孤儿或者单身男女,以基地的名义把他们哄骗过来,因为进入防护罩是过的他的手,所以也没有人去上报他们的情况。”
“人口买卖,情色交易,你这一出手,就是条大鱼啊。”曲釉带着笑意。
“这次的事周国安一点都没掺和进去,不过就是因为他太干净了,笑姐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