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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珣扫了俩共享单车骑过去,只得心里祈祷班主任周金榜今天没有去班里查人。
她气喘吁吁爬上六楼,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在转角处看见了脸色不虞的周金榜。
周金榜瞪了她一眼,转身进了班里。
乔珣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她那新同桌也在外边靠墙站着。
两人并排罚着站,引得不少路过的学生好奇侧目。
耳边是朗朗读书声,周金榜走出来对着乔珣阴阳怪气:“怎么,还知道有早自习啊?你干脆等早自习结束再过来算了。”
“高三了还迟到,我看你考个鬼的大学。”
乔珣听得多了,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见乔珣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周金榜觉得说再多也是废话,于是把炮仗对准了谢宴:“你才来一天就迟到,你好不好意思?你爸辛辛苦苦把你转到我们学校就是让你这样读书的?”
谢宴依葫芦画瓢也不说话,只低着头。
细碎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眉眼,更让周金榜不快:“你这个头发怎么回事?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剃了,你要是再不处理,我就亲自给你剃。”
“我头发有什么问题?”谢宴问。
别的话他可以当没听见,要剃他头发,他第一个不干。
“什么问题?”周金榜瞪大眼睛,“一个男的留什么长头发,男不男女不女的,一点子阳刚之气都没有,你说有没有问题?”
谢宴气笑了,压根没当回事,他这头发才修短过,不过才到眉毛而已,哪里长了?
乔珣朝他看了眼,为他的头发默哀一分钟。
之前班上也是有个男生不愿意剃成寸头,被周金榜停了一星期的课,后来被家长拧着去理发店剪了头发送过来。
周金榜不仅是班主任,更是整个高三的年级主任,向来说一不二。
下早自习的铃声响起,周金榜横了他们两眼:“上课前,把这外边窗台擦干净,连灰都不能有。”说完下了楼。
乔珣回教室放了书包,从讲台上拿了抹布和桶出来,径直去卫生间打水。
谢宴见她回来,以为她会分一个抹布给自己。
可看着她把抹布从桶里捞出拧水,熟练地擦拭着窗台,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不由一愣,朝她脚边的桶里看去,桶里空空如也,哪还有多的抹布。
他自讨没趣,进教室自个拿了抹布出来,就着乔珣打来的水浸湿拧干,去了另一扇窗户。
临近入冬,这被浸了冷水的抹布格外冻手。
乔珣擦得仔细,她实在是烦得周金榜找茬,这一擦就到了上课时间,她刚想转身提桶去把水倒了,就看见前边已经有个人率先去了。
她便只去把抹布洗了,随便洗了个手。
上午是两节语文两节政治,早上这一闹腾,乔珣的困意是彻底没有了。
十三中的教学进度很快,往往是高二下学年就学完了高中所有教材,等到高三这一年就只需要笼统地复习一遍,一般都是做题讲题过一遍知识点。
乔珣以外都会在学校门口买个早餐,今天早上没来得及,熬了一节课就觉得不行了,肚子咕噜直叫。
谢宴正低着头把面包撕成小块往嘴里丢,他跟乔珣靠得近,自然听见了着微小的声响。
他悄悄抬头,看见他的这位同桌面不改色,正奋笔疾书记着笔记,仿佛这声音不是她发出来的一样。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他好心的又拿了一个新的没开封的面包放在乔珣桌子上。
乔珣没理,他以为乔珣没看见,于是又往她那边推了推。
这下她总能看见了吧。
乔珣确实看见了,然后又把面包推了回来。
按照她的想法,她连这新同桌的名字都不知道,更没必要接受他陌生的好意。
谢宴只觉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愤愤的拿过面包,“撕拉”一声扯开包装袋,拿起里面的面包就往嘴里塞。
“后面的,干嘛呢?“
全班视线往他们这一块聚集。
语文老师脸上带着不悦的怒气走来:“上课吃东西,去后边站去。“
她昨天就听见同办公室的英语老师说过,高三一班来了个转校生,上学第一天连只笔都没有,什么也没准备,哪有读书的样子。
眼下一看,果不其然。
谢宴鼓着腮帮子咽下口中的面包,临走时还顺带着瞪了乔珣一眼。
乔珣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又不是她叫他上课吃东西的。
谢宴在教室后边靠墙站着,只觉得倒霉透了,连带着厌学的情绪都强烈了几分。
大课间的时候他去教务处领了教材回来,重重的一摞压在桌子上,“嘭”的一声。
惊得乔珣从题海里抬头。
谢宴瞟她一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