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小卿生前来的最后一个地方吗?
奈愿看着这里,无非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山包。
山包上长满了杂草,显然荒废已久。旁边有一棵枯树,在树枝丫上还挂着一个破旧的旗帜,经过风吹雨打,上面的字早就看不清了。
一阵凉风吹来,让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奈愿好奇,问:“小卿怎么会来这?”
她疑惑地看向远文优,只见他默默地看着远处,眼眶微红。
茶惊祭踩着脚边的枯草,不甚在意道:“肯定是有人约他来的呗!”
远文优点头,“是荆衡约的小卿,后来饭馆的人就在这里发现了小卿的尸体。”
“所以小卿最后见到的是荆衡?”奈愿看着周围空洞的夜色,暗自想到:那么远秀卿的死和荆衡倒真是脱不了关系。如果真是荆衡做的,他倒演的一出伤感好戏。
茶惊祭听着两人的话,顿了顿,问道:“既然有疑点,为什么不报警?”
“小卿有心脏病,所以……”远文优只恨当时自己身在国外,才让家里的那些人将小卿遗体草草火化。
“心脏病!”奈愿和茶惊祭齐齐惊讶。
“如果不是荆衡,小卿就不会死!”远文优垂眸,眼底划过痛苦。
奈愿看了看他,叹了口气,“总之你不要做犯法的事,小卿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做。”
“我知道,你们不必为我担忧。”远文优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今晚的月色不错。”
他的眼神落在黑黑的天空中那一轮弯弯的明月,月儿似乎就在眼前。他突然抬起手,妄图触摸月亮,却也实属妄想。
奈愿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从没见过这么执着的远文优,他似乎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远秀卿的死一定给他很大打击。只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到现在都没有捋明白。
三人各怀心思地对月坐着,夏日蚊虫多,奈愿不得不把身上的衣服拢紧几分。
这个时候茶惊祭突然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着奈愿和远文优说道:“我去饭馆那里上个厕所。”
来到这啥也不干,就这么干坐着,他既熬不住,也憋不住了。
“哦。”奈愿一边与蚊虫作斗争,一边回应他,“你快点啊!”
“知道了。”茶惊祭说完,径直下了山包。
奈愿继续专心与蚊虫抗衡。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不应该把你们牵扯进来。”远文优看着月色渐渐回神。
奈愿愣住,随即收回手,“你到底想做什么?”
“等人。”
“是荆衡吗?”奈愿猜到。
远文优不再开口,通过他的神情,奈愿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环顾四周,没什么异常,心里却升起丝丝慌乱。希望今晚不要发生什么。看了一眼远文优,他又开始紧盯着月亮不放了。
而另一边的茶惊祭哼着小曲儿,很快就来到了饭馆门口。
门口的两盏灯仅仅照亮了门前的区域,他刚踏进光亮的地方,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他来时的路一直往上走。
“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
他暗自怒骂了一声,脚步一转,就进了饭馆。
卫生间里,他一边抱怨着,一边解开裤带,“一个个的半夜三更不睡觉,偏跑这种鸟不生蛋的破地方看月色!真是神经!”
奈愿神经,远文优更神经。想到刚刚上去的身影,茶惊祭又骂了一句神经。
撒完尿,洗过手,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茶惊祭只看见了一张帅气的脸。
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笔直的鼻梁,完美的唇形,五官搭配得恰到好处。简直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完美。
谁见了不得感叹一句:茶哥宇宙第一帅!
就是这衣服皱皱巴巴的,怎么搞都不平整。算了,反正也不影响茶哥的帅气。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最后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往外走去。
还不等走出饭馆,一阵熟悉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茶惊祭不悦地拿出手机,奈愿?
他狐疑地接通电话,刚凑近耳朵,电话另一头就传来了一道尖叫:“茶......茶惊祭,你怎么还不回来!出事了!”
茶惊祭的眉毛拧成一个结,这么大声音干嘛?就看个月色能出啥事?他不耐烦地开口道:“怎么了?”
电话另一头随即焦急地说道:“杀人了!”
茶惊祭愣了愣,“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杀人啦!”
茶惊祭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问:“谁杀人啊?奈愿你可别逗我玩儿啊!”
“真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