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潺的骚操作让有意向的企业家们,心生怨言,他们可是带着诚意来的,别看眼下只是三栋楼,但带来的商机绝对不是眼前这点!
你一个县委书记,黑不提,白不提是几个意思?
李文蓝的好友宋思休跟旁边的伙伴交流了一番,随后拍了拍坐在前面的孟远。
“孟远,咱们这关系,我就有话直说了昂,到底什么情况啊?我们是真心想要来塔尔县投资的,说实话,要是没有文蓝牵线,你在这里干副县长,我们可没这个信心。我跟文蓝是一个大院长大的,跟毓恒也很熟,你说这个赵光潺是不是在摆龙门阵,要特么真是,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别着急。”孟远微微一笑。
宋思休有些不耐烦:“这一上午都快过去了,一点正事儿都没有。我是真没想到,一个县委书记,这么能拿范儿!毓恒之前跟我说,中午一起吃饭呢,都搞到这会儿了,这饭我都吃不下了!”
宋思休虽然没从政,但好歹也是大院长大的孩子,平时厅级干部见的也不少,家里长辈就算是退了,也有不小的影响力,自然看不惯赵光潺的态度。
孟远却很清楚赵光潺的用意!
赵光潺老谋深算,明显是反对变卖县政府大楼,可被架起来,也不好出声反对,就在这里等着,反正你孟远就算是找人来也白搭!
你孟远能耐啊,招来这么多企业,挺能出风头啊,好啊,我看看你怎么下台!
没有我赵光潺的同意,就算是你们来投资搞经营,也不行!
这些企业家白跑一趟,我看你孟远还有什么脸吹,还一年摘掉贫困帽子,不可能!
这种事儿,赵光潺玩的透透的。
塔尔县的贫困是多方面的,除了本身条件的制约,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人为因素。
别的城市或者地区,对外来投资者都奉若神明,但在这里我赵光潺气不顺,就别想谈!
孟远见赵光潺油盐不进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要什么了,摆脸子对别人来说兴许有用,但对我孟远不好使!
竞价会是在县委大礼堂举办的。
这个礼堂位于副楼,整个会场能容纳二三百号人,非常气派。第一排的领导席每张桌子前都放着一个话筒和一个白色茶杯。
这次来参加的,除了外地的企业家代表,还有一些本地企业家,他们当然不是来参加竞价的,而是想要通过这个机会结交,寻找商机。
孟远这么安排,也是为了创造机会。
赵光潺绕来绕去,就是不愿意说正事儿,一会儿让大家先交流,一会儿又说孟远是青年才俊,能要来七千五百万,解决了燃眉之急。大家能聚在一起都是缘分,还说要让大家尝尝塔尔的小吃和特色美食。
孟远拿起杯子虚了口茶,随后“手滑”,杯子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掉到地上了。
“啪擦!”
整个大礼堂瞬间安静下来。
有人摔杯子?
还敢在赵书记讲话的时候?
“孟副县长?你有话说?”
“抱歉,手滑了。不过既然赵书记让我说,我就讲两句。”孟远站起来,从容的拿起放在面前的话筒。
“诸位远道而来,为的就是投资,赵书记从风土人情聊到了美食,也该说今天的主题了吧?”
着急了?
赵光潺似乎早有预料,冷笑了下:“孟副县长,你说这话,就有点过分了,难道我不希望有人来咱们这里投资么?既然是竞价会,当然要提前介绍好,这也是为了给在场的诸位更多了解塔尔县的机会,老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要是这个态度,咱们就没法进行了!”
“无所谓!正好市里的记者还没走,我出去跟他们聊聊。”孟远当然知道赵光潺就是要拿捏他们,也没放在心上。
见孟远要曝光,赵光潺脸黑了:“孟远!给我站住!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说走就走?竞价会进行中,你就算不顾及我们这些领导,也得考虑远道来的朋友吧?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塔尔县的副县长!”
这话里的威胁太明显了,你孟远要出去嘚瑟,那也是丢你的人,大家对外都是代表塔尔县的形象,有本事你就去说。
“既然赵书记记得我是副县长,而且是县政府大楼出售的负责人,现在我宣布,竞价开始!”孟远也不怕,你敢说,我就敢答应。
“孟副县长!请你注意言辞,在场的领导,比你职级高的有不少!也许你在鲁东随意惯了,但这里是西北,轮不到你撒野!”
赵光潺显然也是气急了,打算直接翻脸。
反正闹得凶,这帮企业家就没人愿意买楼了,到时候这个孟远也就跟着怂了!
偌大的礼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觉得孟远上头了。
这才上任几天,就开始跟县委书记叫板,人家可是本地人,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你一个空降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