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匈奴同时参战,朝沈云烛腰部刺去。
看来军营内必有匈奴奸细,早早埋伏于帐中,暗中策反大安将士,与那扰乱军心的混账里应外合,妄图找到沈云烛破绽。
一时间,刀光剑影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两名匈奴竟不敌沈云烛,被打的节节后退。
沈云烛正欲开口,两名匈奴脸上却露出奇异笑容,倏忽间消失在一片刀光之中。沈云烛略感错愕,正要追击,却发现四周再度出现一群匈奴士兵,手持兵器,气势汹汹地包围了她。
“呵呵,沈云烛将军果真名不虚传,阿巴赫深感佩服,”沈云烛闻言抬起头,一位戴着兽头头盔的人一面拍着手,一面向她靠近,“但是谁都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若是大将军降服于我,可留你一条性命!”
沈云烛冷眼扫视四周,她深吸一口气,佩刀在手中微微颤动:“谁胜谁负,还尚未有定数。”突然间,她的身影如闪电般向前冲去,佩刀犹如寒光一闪,直朝阿巴赫刺去。
阿巴赫侧身闪避,轻巧躲过攻击,沈云烛却如行如流水一般,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直指要害。阿巴赫的身形虽灵活,但在沈云烛的攻势下逐渐变得疲于应对。身后的匈奴士兵见状对沈云烛进行压制,奈何沈云烛闪过一击后竟直面寒冷的刀锋,右肩削去一块皮肉,很快便败下阵来。
沈云烛右肩染血,却来不及顾念头痛,她大声斥道:“你究竟是如何进了这军营?”
阿巴赫却笑而不答,旁边的匈奴从布口袋里丢出一颗头颅——
正是她的侍卫,去而未归的凌肃。
头颅鲜血未干,落入雪中染出点点红梅。
“这就是你那侍卫?”阿巴赫冷笑着指着凌肃的头颅,“沈将军竟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你明明白白再去归西。”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一声清脆的号角声突然响彻云霄。远处,一支骑兵军队如黑压压的潮水般奔来,旗帜飘扬,正是大安军援军的到来。
沈云烛眼中又惊又喜,她临危不乱地挥动手中佩刀,率领残余的大安军士兵迎向匈奴的包围。
阿巴赫却丝毫未显慌乱,他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刺耳而冷漠:“沈云烛,你还真是天真,以为这是援军?”
沈云烛不动声色,随即警觉地迎面而上,佩刀紧紧握在手中:“废话少说,你什么意思?”
阿巴赫依然嘲讽地笑着:“我特地前来告诉你这好消息——你的援军早就被我们匈奴吞没了。翊王早先就已与我们达成合作,你们在郾城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我们所掌握。”
沈云烛听闻此言,身躯微微一震。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阿巴赫,心头涌上一丝难以名状的愤怒和悲凉。
“不可能,翊王不会背叛!”沈云烛厉声否认,但内心却不由得一阵激荡。这是怎么回事,翊王,他不是皇上的亲兄弟吗?他为何要做这勾当?
阿巴赫冷笑着,他手中的长剑一挥,匈奴士兵再加之所谓的翊王援军,二者重新重新集结,形成了更为严密的包围圈。“就让你死个明白!”没等沈云烛有所反应,脸上被扔了一个里面装的不知什么物件的破包裹。
她犹豫了一下,强忍着内心的不安,颤颤巍巍地打开那包裹。随着物件的一一展开,她的瞳孔渐渐扩大,脸上的表情由惊愕转为难以置信,最终凝固在愤怒和失望之中。
包裹里满是密密麻麻的书信,清晰地展示了翊王与匈奴联络的全部过程,密约的内容、叛变的计划、大安军队的弱点,一切都一览无余。更让沈云烛震惊的是,兄长也卷入了这场阴谋。书信内容详细描述翊王与匈奴共谋迫害她的兄长,将其置于险境。
眼前的文字似一把寒刀,刺痛了她的双眼,刺痛了她全部的信任,她紧咬着牙关,尽力控制住心中的情绪。
原来,原来兄长的死并非意外!
“翊王,你为何如此对我沈府,为何如此对我大安?”
在绝望的沈云烛的不远处,阿巴赫笑容里尽显得意嘲讽:“再等等去地下去问问你那兄长和老父亲,为何总与翊王作对。”
“今日虽是我沈云烛死期,也绝不会落入你匈奴手中!”
阿巴赫的笑容未曾退去,却在下一瞬凝固在脸上。他眼中闪过一抹意外,未及他有所反应,沈云烛已毫不犹豫将佩刀送入自己的喉咙,一瞬间,鲜血如泉涌而出,染红了郾城白雪,仿佛盛开的腊梅一般。
死前思绪缱绻纷飞,五年前也是这样的寒冬,她和父亲得知兄长在边境大获全胜。便满心欢喜地端坐于沈府等着兄长告捷归来。从清晨等到夜晚,却等来的是一封兄长在悬崖上莫名失足掉落的信。
父亲得知这个噩耗痛苦欲绝,向来与父亲不和的皇兄翊王借此机会将脏水都泼到已故的兄长身上,父亲受此影响,官职一贬再贬。兄长丧期未过,父亲亦病倒在床,不久含冤离世。
然而更令她心焦的是,她好不容易熬过父兄丧期,此时两国再度交战的消息传来。无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