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听那洛家家主轻描淡写地继续说着:“她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杀掉了,所以我就只好让她生不如死咯。”
洛家家主的弟弟?凌嫣杀掉了洛家家主的弟弟?
可这生不如死的手段,却未免让人感到太过残忍。
沈云烛终于忍不住开口:“家主,不管凌嫣犯下何等罪行,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对待她,未免也太过苛刻了吧?”
洛家家主却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这死不死活不活的东西倒在这里真算碍事,就不在这里影响诸位的雅兴了。”
言毕,他又拍了拍手,那两名侍卫又将人彘推了下去,沈云烛才稍稍定了神,孟朝辞的眉头也有所舒展。
若那人彘……真是凌嫣,这洛家家主当真是个变态。
洛家家主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毫不在意,喝了一口酒,笑容依然悠然:“凌嫣那人本就是一个没钱没势的洗衣婢,我们洛家给了她这么大的好处,她居然如此不识抬举。”说罢,他还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云烛见洛家家主不为所动,不禁沉思起来,眼前的洛家家主显然是个极端霸道的人,对于他来说,权谋与法治皆可为其服务,而不可为所束缚。沈云烛心中暗自盘算,尽管凌嫣姑娘已经遭受如此酷刑,但现在他与孟朝辞应想将那凌嫣救出去,也算是给凌肃一个交代。
——“噼里啪啦。”
忽的,窗外似是出现了烟花声。
“这方向,好像是从挽光楼那里来的,”洛家家主转头望向窗外,“这也不是什么隆重的节日,大晚上的,为何要放烟花呢?”洛家家主挑了挑眉,倒活像是副看热闹的样子。
沈云烛和孟朝辞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抹警觉,连筷子掉在地上都未曾发觉。
难道是周随安和凌肃出了事?
沈云烛和孟朝辞又互相对视一眼,立刻明白眼下应当是去挽光楼的时机。
沈云烛旋即问洛家家主:“之前未来衡州之时,鄙人便已听闻了挽光楼的名声。不如家主今日便带我们去赏玩一番?”
沈云烛内心十分焦灼,挽光楼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周随安和凌肃可还安好?
洛家家主却不为所动,似是今日并无那兴致去挽光楼一番:“二位公子为何今日要去那挽光楼,明日鄙人再带二位去赏玩一番如何?”
若是如此操之过急,过于迫切地提出去挽光楼,只会引起更多怀疑。于是,沈云烛换了一种策略,她微笑着回应洛家家主:“也罢,家主今日心情确实难以开怀,那么我们就留在这里,与家主大人一共进行晚餐。”
这番回答让洛家家主不禁松了口气,三人又继续寒暄了一阵。
这时,一名侍卫突然进来,那侍卫低声汇报给洛家家主说:“家主大人,挽光楼那边出事了。”
洛家家主脸色微变,立刻问道:“出了何事?”
侍卫继续低语:“挽光楼内闯来了两名不速之客,不知是何方势力的人,不过听口音倒像是京城的人。”
洛家家主神情凝重,他沉吟片刻,接着对侍卫说:“立即前往挽光楼,查清楚情况。保护好挽光楼的顾客,如果有需要,调动家中的人手前去支援。”
侍卫领命而去。洛家家主的眉头紧锁,他转身对沈云烛和孟朝辞说:“两位贵客,今日倒真是不巧,挽光楼出了些事,洛某需得处理一下,就不能陪二位一同共进晚餐了。”
沈云烛见状赶忙应道:“家主大人,我们愿意随您一同前往挽光楼,正好也可以看看挽光楼的风光,或许还能提供一些帮助。”
洛家家主听闻沈云烛的提议,眉头微微一挑,随即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二位了。”
三人齐齐穿过洛府的庭院,往挽光楼走去。夜色下,挽光楼的灯火辉煌,但此刻内里传来的却是混乱不堪的杂音。
当三人赶到挽光楼时,只见楼内乱成一团,一群妓女在四处逃窜,地上还残留着鲜血,显然这里曾经发生了激烈的厮杀。
这时,几名挽光楼的侍卫将已经被捆绑的周随安和凌肃带到了三人面前。
周随安和凌肃本是不情不愿,但看见沈云烛和孟朝辞二人,先是微微一怔,接着便喜出望外。
“跪下——”侍卫们踹了周随安和凌肃一脚,将两人逼至跪地。
洛家家主冷眼扫视着周随安和凌肃,沉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闯入挽光楼?”
周随安闻言抬头,面色从容不迫:“我等乃是大安京城的人,之前便听说你们洛家与匈奴势力有所勾结,皇上派我们二人到此前来调查,你们还不快把我们放了!”
凌肃亦是一脸坚定,并无解释的意思。
“匈奴势力?”洛家家主闻言不禁冷笑一声,“我洛冠青平生最讨厌匈奴这些人,你又是如何调查得出我挽光楼与这些匈奴勾结呢?”
看那洛家家主镇定的样子,倒也不想是假的,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