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一边怪叫一声,当场表演了一个乱手删圈。
在张老师的嫌弃声里,陈左拉一把揭掉自己脸上的面膜。
“张老师,我能不能成功嫁出去,取决于你能不能管住你老公的朋友圈。这些失实的照片……”
一时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词,陈左拉只觉自己无中生有了偏头痛,直哀叫。
“哎哟我天!”
“哪儿失实了,不挺写实的么?”
老陈接过被删了朋友圈最新展示照片的手机,假意委屈道。
陈左拉:“我平时是长这样的么?”
“但凡你愿意好好站着给你爸拍点照片,也不至于如此。”
这话是张老师为维护自己爱人怼陈左拉的。
“意思是让你发点好看的,你朋友圈里有她在意的人。”
这话张老师是对老陈说的。
陈左拉:“……”
张老师这阅读理解,真是满分!
显然白天陈左拉给自己挖那坑,已经被老陈通气儿给了张老师。
不愧是教语文的哈!
不愧是块辣嘴的老姜哈!
老陈立即会意,满口应是,原本的那点委屈,瞬间针戳气球一样,缩小缩小再缩小,直至消散。
陈叔发的那条“小竹竿回家了,身边没个人照顾是又瘦了,得给她好好补补”的朋友圈只昙花一现。
蒋思徐看着刷新后的朋友圈,勾唇一笑。
“你还没追到你家小丸子?”
点开其中一个好友对话框,他迅速打下一行字。
“没呢。”
对方很快回复。
“那你还不搞快点,说不定人家的父母都着急嫁女儿了。”
蒋思徐打好这句,略一偏头他又“哒哒哒”地删掉了。
他不是爱管这类闲事的人。
“你问这个干啥?”
对方的新信息很快追过来。
“没事,随便关心你一下。”
“嘁,还以为你有什么妙招。”
妙招么……
蒋思徐想了下那条早夭的朋友圈,动手打字。
“比如,喂胖她?”
“……您老人家没什么事儿就早点睡。”
对方显然觉得他在搞笑。
蒋思徐没所谓地锁了手机。
跟着,他滑动身下椅子,在书桌前坐正。
随着手里鼠标的滑动点击,他开始在少数几个自己关注的品种的盘里,浏览起来。
他孤独、枯燥乏味又不失心惊胆跳的“夜生活”,就此拉开序幕。
-
就着一盏灯,他独坐至深夜收市。
白天喝了两杯咖啡,其中一杯是空腹的状态下进的肚子。
蒋思徐离开书房之时,只觉肠胃越发有些不适。
他去药箱里翻找了一遍,却没找到一点胃药的影子。
他只得捂着胃部,抓了钥匙出门。
荷城昼夜温差大,尽管白日穿得像过春天,夜里体感仍旧有些冷。
到底是冬天。
蒋思徐扣上外套扣子,挺直了脊背往外走。
冷的时候得挺着,越缩越冷。
出了小区,路过外面的一排风格、楼高还算统一的自建白楼,行至中段位置,他下意识抬起头来看一眼。
“老陈焖鸡”。
借着路灯的光,他读着眼前这栋楼铺面挂着的店招,脑袋里回忆着它营业亮灯时,白里透黄的样子。
然后,他又继续往前走出这条街,拐进另一条更宽的街道。
这条街上的小店琳琅满目,从理发店、药店、学友店、奶店、水果店到各式吃的喝的,应有尽有。
蒋思徐很快瞄准一家荷城百姓大药房,朝着门口径直走去。
入店后,他直接跟药师报了他常吃的那款胃药的药名,然后等着药师拿来给他。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急刹的刺耳声响。
一个身子晃晃悠悠的中年男子,正立在一辆黑色的轿车前头,一只手的手掌连连拍着人的引擎盖,大喊大叫:“你怎么开车的,要死了。”
这人舌头都捋不直,明显是喝多了。
蒋思徐站在药店内的收银处循声往外望去。
视线在那路都走不稳的醉鬼身上停留两秒后,他眨了下眼。
恰此时,一抹纤细的白色身影,由较暗处缓步走进明亮的灯光下,轻晃着微微卷曲的蓬松马尾,带着两分熟悉跃入了他的眼帘。
那抹纤细径直入了一家灯火通明的店,蒋思徐微抬视线看了眼马路对面那家店的店招。
“谭抄手”。
叫抄手的,多是做的川渝麻辣口味。
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