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玩意儿,敢丢我。”
这女孩儿说着也捡起地上一拳头大小的泥块儿,一点都不带犹豫地就丢了出去。
那么大的硬土块,就砸在小屁孩儿的头上。
小屁孩儿当即就大哭起来。
陈左拉急了。
紧张地上前查看小屁孩儿的头,发现卤门附近被砸了一个坑,皮下还出现了红色的血痕。
显然是伤着了。
陈左拉立马回身,在小屁孩儿的哭声里,将做了错事就想跑的人抓住。
“他才四岁,你几岁啊?你实在不爽,也不至于拿这么大块的吧?”陈左拉拧住眉心问。
她死死钳住妹子手腕上的两个凸起的骨头。
人挣了挣,没挣开。
对此还表现出了一点意外的神色。
毕竟,陈左拉明明长得这么瘦,一副风都能刮倒的样子。
于是人又再多使了几分力气。
这次她拼上了自己八成的力气,但依然没能挣开。
没挣开也就算了,下一瞬,自己手腕还被陈左拉的巧劲儿捏得一痛一麻。
吃了一痛,妹子脸红脖子粗地开骂:“我草你|妈!,放手!”
陈左拉忍了又忍,才没给这人的脸上,甩上一个大嘴巴子。
但手上却是再度用力。
那妹子被她捏得身体都弯了起来,可脚下却没让人省心,抬起就要踢陈左拉。
陈左拉眼疾脚快,一脚就给人踢回去。
她的原则是不主动找事儿,特别是像今天这样的日子,她不想扫堂哥和嫂嫂的兴,但也不代表她会怕事儿。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听不了你这话。”
踢完那一脚,陈左拉马上出声警告。
被踢了这一脚的人,极为不爽,很快就要扑上来与陈左拉干架。
可陈左拉不过几下,就把人按在长了青苔的红砖墙上。
制得死死的。
她小时候学跆拳道,长大了又跟人学过柔道,可不是白交学费的。
她的力道可能对付男人是花拳绣腿了些,可对付这样的小女孩儿,还是绰绰有余。
“你|妈了个……”
“闭嘴!嘴这么臭,是屎吃多了吗?”陈左拉嫌恶道,“我告诉你,我不是你|妈,没义务惯着你,你要嘴里再不干不净,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好啊,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妹子破罐子破摔道。
见陈左拉抬起脚当真要再踢,这人又怕了,当即开嚎,“你要再踢我,我就去我家里人那儿告你。”
陈左拉扭着这人的手将人从墙上拉开。
冷笑道:“你去呗。”
说着还把人往菜园子外面送了一段。
正巴不得对方把这事儿捅出去才好。
刚才陈左拉的动作很快,而且用的还都是巧劲儿,明摆着的,自己打不过她。
这人见势不妙,就脚底抹油先跑了。
陈左拉这才赶紧带着还在大哭的小屁孩儿往回走。
走到半路,陈左拉的姑姑就出来接人了。
听小屁孩哭着告状,又听陈左拉描述了整件事的始末,姑姑也没偏帮自己的孙子,连安慰带教育地说了小屁孩一通。
然后一帮子通情达理顾全大局的大人,就开始聊起让小孩学一点防身术的必要性了。
实在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陈左拉,被张老师领着,去刚开的一桌上吃饭。
也是冤家路窄,陈左拉对面坐的,正好就是嫂嫂那屎壳郎打哈欠,臭嘴一张的妹妹。
陈左拉瞅了一眼这人,只见其两个眼眶发红,显然是刚刚哭过一场了。
领着陈左拉入席后并没立即离开的张老师,看着桌对面看自家女儿绿眉绿眼的妇人和小姑娘,一口气梗在那儿,不发都不行了。
于是趁上菜的时候,张老师故作惊讶地笑:“哟,小千金眼睛红红的,这是哭过了,舍不得自家姐姐么这是?!哎呀姐妹情深,亲家、亲家母这是教女有方啊!”
张老师说这话,声音比她平时的音量高了好几个度。
狗屁的教女有方!
了解这家子德性的,以及知道张老师习惯的老陈和陈左拉奶奶,都警觉地朝这边看过来。
看到桌上几个人的形容,两人纷纷起身,很快就从不同的地方朝这里赶!
这对母子,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同村喜欢看热闹的村民,都纷纷不近不远地朝这桌上探着脑袋。
对面的妇人,今天这新娘子的养母,本来听见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女儿说受了欺负,心里已是堵了口气了。
这会儿又让人话里有话地讽刺了一通,被心里的郁气拱出一道邪火,越发有点控制不住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