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他抬起头，房梁上的脑袋已经不见。
门外，师傅的身影也消失不见，血腥味也不见，似乎一切都是幻觉。
“假的？”他喃喃一句，眼中再次闪过精芒，似乎是自己的话语起了作用。
“我就说嘛，我佛庇护之地，不可能容那些脏东西放肆，一切都是虚妄，一切都是假象…”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慧能那硕大的身子一颤，眼神警惕地看着门口。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急促的话语，听起来像是活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小师弟。
应该是之前自己闹出的动静太大，惊醒了隔壁熟睡的师弟。
“师兄，你怎么不说话啊，出什么事了吗？”门外的声音越发焦急，隐隐能听出几分关心，似乎自己再不开门，对方就要破门而入。
心中松了一口气，慧能决定隐瞒今晚的事，这种事情太过离谱，寺庙闹鬼，说出去怕是要被师弟们嗤笑。
当然，他没有上前开门，依旧保持警惕：“没事，小师弟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真的没事吗，师兄，刚刚我好像听到‘别靠近我’，要不然你出来让我确认一下。”
“没事，刚刚做了个噩梦，现在已经没事。”
“真的没事？”
“真的。”
“要不然你还是出来让师弟确认一下吧，不然师弟有些不放心。”
慧能的眉头深深皱起，怎么小师弟这么墨迹？
“你真的是小师弟？”心中升起疑问的同时，他本能地问出口。
话音刚落，他便有些后悔，自己这么问出口，不就相当于问杀人犯是杀人犯吗？
良久，门外再也没有传来声音。
“咯咯咯，还真是警惕啊~”
一道女声突兀地传来，忽地，又转为了他师傅的声音：
“不过，徒儿，你确定不还为师的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