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秋雁山:“我拜了这位高手为师,每个月都要抽出几天去山里修行。如今我已经掌握了八门绝世武艺,等咱们暑假回家见了面,说不定我的任督二脉都已经顺利打开了。”
秋星海:“……”
秋星海:“…………”
啪的一声,秋星海把电话挂了。
秋雁山意犹未尽:“我就说么,你们不会信的。”
站在门外等了许久的封大侠:“……”看来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遭受秋雁山的垃圾话攻击。
竟然有些欣慰。
他扣了三下门板,秋雁山踱步过来替他开了门,一抬头就看见男人脸上那一言难尽的表情。
秋雁山:“咋啦?”
封勋:“……无事。”
秋雁山哦了一声,转身往回走,一边道:“上午拯救世界,下午密谈会议,今天可真是够充实的。”
她指了指客厅沙发:“你今晚就睡这儿吧。别妄想睡床啊,这屋里就一张床,它是属于我这个柔弱少女的。”
封勋假装没听见最后那句话。
他对住处其实无所谓,以前没地方睡时,就地刨坑躺进去凑合两天的事情,也是做过的。
他指着沙发对面的彩色大电视:“这电视,能一直开着吧。”
秋雁山:“开呗。”
然后便跟他一起看电视上的懒羊羊和慢羊羊,看了两分钟,竟有种找回童年的感觉。
他俩干脆又坐回沙发,两人肩挨着肩,秋雁山把家里的零食饮料全拿出来,一边磕零食一边看动画片,不时还和封勋讨论一下剧情。
封勋坐的笔直:“此狼为何打不死?”
秋雁山咔擦咔擦嚼薯片:“大概因为它是电动充气的吧,漏了就让老婆补一补再吹一吹。”
封勋:“???”
一直看到晚上十点多,秋雁山再也熬不住,打着哈欠去卧室睡觉了。
封勋拿着遥控器漫不经心换着台,他的目光从房间的各个物件上一一划过,等了十几分钟后,耳中渐渐传来少女轻柔舒缓的呼吸声。
秋雁山睡着了。
男人又坐了一会儿。
挂钟走到了十一点半,封勋将遥控器放在沙发上。他缓缓站起身,踱步走到窗边,一伸手便推开半扇窗。
吉祥小区里住着许多老年人和上班族,大部分的住户们都习惯早睡早起,这个时间窗外已经是夜幕重重,偶有几扇窗户里还亮着灯,那柔和的光芒映在封勋眸中,竟也令他感受到一丝温暖。
是个和平的世界。
夜空中挂着几颗星,封勋抱臂靠在窗边,抬头看了一会儿月亮。
突然,他伸手撑着窗沿,翻身从六楼跳了下去。
男人在半空借力,落地时已然卸掉大部分冲击力,他微微屈膝落在地上,站稳后抬了下头,向着头顶某处弹指射出一枚石子。
啪的一声,六楼某扇敞开的窗户微微合起。
封勋又看一眼那窗户,他慢慢站直了身子,从容不迫地将两把刀重新挂在腰间。做完这一切,封勋右脚蹬地,像只轻盈的大猫,三两下便闪出了居民区,倏忽间消失在夜色中。
这里不是他的世界,楼上的那位,也只是一个比较熟悉的陌生人。
封勋自始至终非常清醒。
合作实乃不得已之举,但确实是最稳妥的手段。他可以和秋雁山平和的待在一处,也可以和她共享一些信息,但却不代表他会坐以待毙,就此安安稳稳的等着对方行动,等她给自己安排一个所谓的合理身份。
焉知这“合理”的身份背后,会不会还隐藏着其他陷阱,只待两人合作破裂,便可趁机将他缚于网中?
一个全新的世界,其中的生存法则还需自己慢慢探索。
六楼的某扇窗户半掩着,夜风吹过,它便吱呀吱呀的发出几声轻响。
那声音很小,几乎能被外面的虫鸣声所掩盖。
卧室里,只穿着背心短裤的长发少女慢慢睁开眼。
她仍然躺在床上,一根指头都懒得动,仅仅向着客厅的方向瞥了一眼,口中轻快的哼了几声。
“差点儿以为你转了性。这才对嘛,还是我认识的那只狗。”
“除了手里的刀,对任何东西都保持警惕,绝不轻易将信任交付他人。来往随心,去留随意。”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手中把玩着一副金边眼镜,莫名便笑了起来:“封先生啊,不知我能不能让你破了这个例。”
说完,她便也重新合上眼,不再关心屋子里另一个人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