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徐贺远定然会黑了脸色,此时却依然微笑着,低下头,道:“殿下谬赞了。”
月亮高高挂着,两人坐下说了许多话,待一壶酒喝完,徐贺远温柔地看向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起身,道:“本宫该走了。”
徐贺远的眼神瞬间失望,像蒙了一层夜雾。
永安公主说:“小付总是待在公主府不好。本宫要回去想想,给他谋一个羽林卫的官职。”
说第一句话时,徐贺远很是惊喜,第二句话一出,惊喜变成了愤怒。
他压制着情绪,没有提那个付小将军,而是看着公主的眼睛,乞怜道:“殿下以后还会来臣这里吗?”
永安公主没有说话。
徐贺远平静地回了内室,拿起一把剪刀,绞了琴弦。
他道:“殿下若不再来听,这琴此生也没有了别的意义。”
永安公主便道:“不必自苦。”
她皎若明月地笑着,说:“本宫明白你的心了。”
徐贺远便也露出一个笑。
那天晚上,永安公主回去后并没有去见付添,虽然没有留在驸马这里,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安慰。
公主此后每天,都来找驸马听琴。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无形中亲近了许多,驸马的日子变得好了起来,竟也体会到了新婚夫妇间的浓情蜜意。
付添当了羽林卫,有时白天夜里都不在府中,勾缠公主的时候也就少了。
这一阵子,连小荷在公主府里都走路带风。
公主殿下真好,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徐贺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