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跟娄晓娥一起到了何雨柱家,一进门就看见家里多了一个稀罕物。
“留声机?”
聋老太太口中说了一句。
何雨柱立刻说道:“老太太,您这是不是太见多识广了?”
“上一次谭家的燕翅席,秦京茹给您送去的时候,您也是一看就知道了,您原来到底干什么的?”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
娄晓娥跟秦京茹也都好奇地看着她。
“是啊,老太太,您原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真想知道?”聋老太太笑了笑。
娄晓娥跟秦京茹点点头:“真想知道。”
聋老太太略带打趣地笑一声,看向何雨柱:“柱子,你不是给她们讲过故事吗?我今天也讲一个故事。”
“这里面,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你们自己寻思。”
“反正我不告诉你们。”
娄晓娥和秦京茹一听讲故事,顿时都有点发毛——主要是拆白党的故事跟红蜘蛛的故事,让她们想一想都挺害怕。
“老太太,可不许编吓人的故事!”
“不吓人,不吓人!这故事里面的人,或许是我,或许不是我,又或许有一半是我一半不是我,你们自己寻思吧!”
聋老太太笑着说道。
何雨柱给她端一杯水:“开讲之前,润润喉咙。”
“我总算能听到您老一点跟脚了,您比那六耳猕猴还神秘呢!”
聋老太太笑道:“柱子,你这是胡咧咧,我成老猴精了是吧?”
也没真计较,当真就讲了一个故事。
“从前,有这么一个大户人家,家里有个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到了年龄,嫁给了另一户人家的少爷。”
“夫妻两个都才十多岁,说是相敬如宾,其实以前互相都没见过,甚至两家家教严厉的很,都还没有产生过别的感情。所以两口子客客气气,相处的倒是也都可以。”
“小媳妇啊,就喜欢上了她的相公,日子越过越是高兴;他相公却是个读书人,整天看报纸,读进步文章,越来越觉着周围的一切都在束缚他,这一切都是陈腐的,破旧的。”
“包括他的正妻,也是死气沉沉的。”
“他感觉不到正妻一板一眼规规矩矩下面带着的情意,感觉不到那些含蓄且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想要看到的是热烈的,奔放的,大胆的,在大街上有说有笑蹦蹦跳跳的姑娘。”
“后来,相公离家出走了,先是向北打,后是在南边打。”
“那时候小媳妇就等着吧,从二十岁一直等,也给他写信,也给他做鞋做衣服,但是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何雨柱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新旧时代交替,有这么一批旧时代的正妻,的确是毫无道理地被思想进步的新时代丈夫抛弃了。
她们甚至没能明白发生了什么,还在遵守着长久以来的道德观念,就被人厌弃如同毒蛇猛兽,仿佛她们就是旧社会的一部分,而不是活生生的人类。
有人跟女学生结了婚,有人不止一次结了婚……
“为了跟相公有话说,年龄越来越大的媳妇开始看书;后来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家里没有顶梁柱,媳妇还得养着公婆,就不得不想办法跟外人打交道。”
“一开始也是被人骗,她一个娇生惯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知道什么呀!”
聋老太太声音骤然提高了一点,沉默一会儿,以柔和的目光看向娄晓娥。
“可是,后来就渐渐知道了,人的心好坏,张口吃饭说话,闭上口谁也不知道各自肚子里面有什么屁!”
原来——聋老太太对娄晓娥与众不同,撺掇娄晓娥跟许大茂散了,还有这样的同病相怜。
都是大小姐,都曾是娇生惯养的,都在吃亏被人骗……
“后来呢?”娄晓娥十分好奇,“后来你跟相公和好了吗?”
聋老太太无语地伸手点她额头:“傻蛾子一个,你啊!”
“后来的情况,谁知道呢?再者说,这故事里面也未必就是我,也未必跟我有关系。”
“我就是告诉你们一个故事,谁告诉你们是真的了?”
秦京茹也说道:“要是和好,现在能是老太太一个人吗?”
“啊?”
娄晓娥不悦地哼了一声:“那男人的心真硬!”
又瞪着何雨柱看一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秦京茹抓住她的手臂:“对,你说的太对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娄晓娥被她搭着话,倒是讨论起来聋老太太讲述的故事,又问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却是什么也不多说了,再问就笑,说只是一个故事,里面其是不是真的。
这态度让娄晓娥十分不快,就算是个故事,她也想要听到相公和小媳妇能够重归于好呀。
这想法,让聋老太太和何雨柱都有点感觉好笑。
都嫁过人的小媳妇了,心思怎么比秦京茹还天真,这真是娇生惯养的……哪有总是完美喜乐的故事!
时间到了傍晚,各家各户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家了。
许德清晃晃悠悠,回到家里就骂,今天被死老太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