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家属,可以来探望了。”
警察同志说着话,带领易中海、棒梗来到探监处。
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对面,眼中没有任何光彩。
易中海带着棒梗到了面前,看着这个脸颊略微瘦削,熟悉又陌生的中年妇女,几乎有点不敢相信。
贾张氏彻底瘦下来了。
跟十多年前、三十几岁的时候相比,只是稍微模样老了一些。
面对她,易中海有些喊不出“老嫂子”这个称呼,险些想要喊出另一个称呼“张丫头”。
则是贾张氏出嫁之前的名字,简单明了,张家的丫头。
整个四合院内,知道贾张氏名字的,也就是聋老太太还有易中海这一辈的人。
而真正叫过“张丫头”的,只有聋老太太,以及某些不为人知时候的易中海。
比家里那个沉着脸,不爱说话的,看上去好多了。
清了清喉咙,易中海到底叫了一声:“老嫂子。”
贾张氏抬眼看了看,没有说话。
“你怎么刚出来又和人打架?”
“他们不会放我出去了。”贾张氏木然说道,答非所问。
易中海见到这一幕,什么都明白了。
贾张氏这么泼辣的妇女,硬是给收拾的没脾气,甚至没有希望。
那的确是特意把她留下的。
第一次续期,易中海会认为是贾张氏愚蠢;这一次续期,加上贾张氏这种连希望都没有了的表现,彻底证明,贾张氏是被特意留下的。
“那咱们好好想一想吧,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你是不是在里面表现不好?”
易中海说道。
“我整天被人收拾,能怎么好?”贾张氏低声道,“她们天天让我——”
“注意。”警察同志提醒道。
贾张氏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搓了搓手,略带讨好地看向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也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问……贾张氏这种情况,到底是如何造成的?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提示?”
“比如,她是不是一开始咬伤的那位警察同志?又或者她在里面表现的实在太差,思想不过关?”
“这里面,总该有原因吧?”
警察同志没有理会他的话,看了一眼时间:“探望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分钟。”
他这样一提醒,易中海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只能带着满头雾水问贾张氏。
“老嫂子,你需要什么?我下次给你送来?”
“还有四合院的事情,我给你讲一讲?”
贾张氏摇摇头:“我什么也不要,我什么也不听。”
“我就想要出去!”
“易中海,我求求你,帮帮我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在这里。”
“只要你能让我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易中海也是感觉十分为难:警察同志也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是想帮你也没地方帮……
尤其是警察同志和街道办同志的威力,易中海是真真切切地体验过一次。
他是真的不敢再上蹿下跳,以为自己可以发挥聪明才智,可以把贾张氏给救出来。
哪怕是贾张氏说什么都答应,易中海也不敢答应她。
“我想办法,给你打听打听吧。”
易中海说道:“如果真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就帮你尽力活动一下。”
“老嫂子,你现在是真的不想吃什么?我给你送点吃喝和生活费来吧?”
贾张氏木然摇头:“没有用,根本没有用。”
“你不管送什么吃的、喝的还是生活费,都根本到不了我的手里面。”
“我也想吃肉,我想吃白面馒头,我想吃猪肉饺子,我还想吃止疼片,吃了之后一口气睡一天,舒舒坦坦的……”
贾张氏说到这里,抱着头呜呜哭起来:“可我什么也吃不到啊!”
易中海看的大感无奈,看向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面无表情:“还有五分钟。”
易中海感觉没什么话可说了,把棒梗推过来:“棒梗,跟你奶奶说句话吧。”
棒梗过来叫了一声奶奶。
贾张氏抹着泪:“哎,好孩子,棒梗!”
“我现在打架特别厉害,刘光福都打不过我啦!”
“那可太好了,打架厉害不受欺负!打,狠劲儿打他们!你是咱们贾家的独苗,可不能当孬种!”贾张氏强打着精神,交代棒梗。
棒梗高高挺起胸膛:“是,奶奶,我以后就吃了止疼片,打他们去!”
“奶奶你不知道,吃了止疼片以后,和人家打架身上不感觉疼!”
警察同志在一旁绷不住了,哼了一声。
“你是为了打架,特意吃的止疼片?”
棒梗点点头。
易中海连忙陪笑:“警察同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警察同志心道:意外收获,我还是问清楚吧。
“止疼片一般不卖给孩子,这孩子的止疼片哪里来的?你给他买的?”
易中海解释:“是我给他买的。”
“主要是前一段时间,他和别人家孩子打架,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