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何雨柱安稳下来,不再出声。
另一边许大茂也不敢再作妖,招惹他,而是在一大爷催促下说起来自己的发现。
“今天下午,棒梗去轧钢厂食堂偷酱油,给我撞了个正着,把我疼的呀,现在都没缓过来——这小子!”
“你们大家伙好好想想,他这是吃什么,得要用酱油?”
“秦淮茹,现在就把你家孩子交出来,保准衣服上还带着油星,嘴里还有鸡肉味!”
秦淮茹心里发慌,她当然知道是棒梗偷了许大茂家里的鸡吃。
可她没想到,因为马华追棒梗,棒梗慌不择路还撞上许大茂一次,愣是留下这么大破绽。
她故作镇定,站起来说道:“三位大爷,孩子们都睡了……”
“这大冷天的,从被窝里面拉出来,感冒伤风冻着了可不好。咱们是不是——”
“那就是你们家棒梗偷吃了!”
许大茂叫道。
贾张氏跳出来:“放屁!我们家棒梗是好孩子,从来不偷东西吃!”
“你们家老母鸡死了,丢我们家门口,我们家都不稀罕要!”
许大茂本来感觉这事情板上钉钉,秦寡妇只能跟自己委曲求全,说不定自己还能吃上一口“香的”。
哪想到还有这么一位?
“张大妈,你这就——”
“放屁!放屁放屁!你是狗放屁,生不出狗崽子的放屁狗!”贾张氏指着许大茂就开骂,“我们家棒梗是多好的孩子,你怎么好意思诬赖他!”
“你丧尽天良啊!”
“我的儿啊,东旭啊!你死的早,睁开眼看看吧!”
“许大茂这个放狗臭屁的卑鄙小人,欺负我们家孤儿寡母啊!”
何雨柱捧着茶杯,美滋滋看着,饮一口茶水,乐了。
许大茂一向自以为聪明过人,手段高超,此时此刻,却是被这种赤果果的脏话攻击给弄懵逼了。
这贾张氏又叫又骂,又是让她死去的丈夫开开眼吧,又是说死去的儿子死不瞑目啦,甚至还一出溜儿坐在地上,拍着地面高一声低一声骂街。
“哎吆我的儿啊(高)你可睁开眼(低)看看哦(唱腔并高亢)……”
“孤儿寡母,怎么活的下去哎,我的天呀!(哭腔且不含泪)”
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头皮都麻了。
院子里面还有这种段位的选手?
根本打不过啊!
“张大妈,你这算无理取闹啊!你们家棒梗——”
“哎哟我的儿啊,我也不活啦,我跟这个许大茂拼了啊!”
贾张氏翻身跳起,粗壮臃肿的身躯直接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灵活性,伸出手就朝着许大茂脸上挠去。
挠了一下,许大茂脸上三道血痕。
“哎,你——”
许大茂捂着脸还想说话,贾张氏又咬牙切齿,手指头去扣他眼珠子,许大茂是真怕了。
这他妈一条活疯狗吧?
转身就跑,同时放下狠话:“你们贾家等着,我不信治不了你们家!”
话音还没落下,已经一溜烟跑回后院,当啷一声关上房门。
就这么抛下老婆,自己回家锁门了……
贾张氏举着双手,凶狠地看向娄晓娥,似乎自己这利爪一出,誓要“斩尽杀绝”。
娄晓娥身为大家闺秀,哪里经历过这个农村泼妇骂街的架势,顿时心里发怵:“那……就这么算了?”
“一只母鸡也不算大事,我也不让你们赔钱了——”
说着就要走。
贾张氏却是一把抓住她,心中得意极了。
这软柿子露怯了,不捏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赔钱?”
“你是得赔我们家钱!”
“我们家棒梗好生生的,你们说他是贼,这叫诬陷,你不赔钱,我跟你们家没完!”
贾张氏抓着娄晓娥大喊大叫。
何雨柱本来看见许大茂与贾张氏狗咬狗,心情挺不错。
随着许大茂自私落荒而逃,留下娄晓娥一个,何雨柱就意识到,快乐的狗咬狗时间过去了。
四合院的头号禽兽接下来要撕咬最无辜的一个人。
一个再怎么用挑剔和阴谋的目光审视,都绝对善良无辜的女人,娄晓娥。
娄晓娥对四合院只有付出,没有索取。
原著中她嫁给了许大茂,被许大茂告发并离婚;给何雨柱生了个孩子,也给秦淮茹一家不止一次送过棒子面;等她带着何雨柱的孩子从回来,秦淮茹和何雨柱一家的生活条件迅速改善,还有钱开福利院,赡养孤寡老人——基本全是她的钱。
可以说,原著中吸血链条到这里又增加一环,原本是最低端“血奴”傻柱的下端,又出现一个超大号血袋,娄晓娥。
何雨柱不会因为原著娄晓娥的善良无辜,就此刻对她片面的好。
因为这时候她还是许大茂老婆,人家两口子都没离婚,乱插手不合适。
只不过,看见疯狗“贾张氏”咬人,想办法打狗还是可以。
何雨柱迅速地掠过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二大爷刘海中和他的家人,都是看戏模样;三大爷阎埠贵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