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骄狂,太监监军
“这可如何是好!”
“管事,我们现在怎么办?”
看到中年人确认死者真是魏轲,那几个跟随他而来的随从两股颤颤,甚至有一个胆子小一些的直接失禁、尿水流了一地。
然而,四周却没有一个人笑话他!
魏轲死了,魏镇明必然暴怒,在这样的情况下,三河城城主守将处境艰难不假,他们这些家生子奴仆恐怕要要被暴怒的魏镇明将豁家老小都拉去给魏轲殉葬。
“收敛遗体,统计损失,上报家族!”被呼喊声叫醒,中年人颤抖着身子朝四周的随从吩咐。
只是那几个随从却像是脚底生根一般,依旧沉浸在恐惧之中。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做事,做麻利一些,弄不好家主开恩,饶了你们父母妻儿的命。”看着几个还傻站着的随从,中年管事急急忙忙的喝斥道。
“是!”
“我们马上做!”
几个被呵斥的随从如梦初醒,急急忙忙的去整理那具尸体,只是等他们准备抬起那具尸体的时候却是惊呆了。
只见这具尸体手脚皆被砍断,四肢的皮肤更是被直接剐掉,便是头颅都都变形了,如此场景,直接让这几个随从直接呕吐出来。
“魏管事,以本将看,大掌柜生前必然遭人严刑逼
供了,想来袭击的非是一般盗匪,这点想来贵家主未必知道。”何校尉皱着眉头走到尸体面前。
“的确是严刑逼供!”
“我一定如实上报家主!”听到何校尉的话,中年人面色一喜,脸上终于多了一些血色,话语之间也自然了许多。
被山匪袭击而死,他自然逃不了救援不力的责任。
但是这不是山匪,而是其他势力的话,那么事情就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到时候他发动一些关系,却也能推脱一些责任。
“袭击者来去如风,选择的又是三河城外十几里,这些货物更是全部被焚烧,想来目的不是为了劫掠,其中的原因,管事的肯定比我更加清楚。”何校尉笑了笑。魏家贪墨了丹心城之中储备的军资,而后派商
队前往燕国卫国采购军资、以弥补不足的事情,他是有所耳闻的。
“必然是那隋人!”魏管事一点就透,瞬间便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呵呵,难说,难说,在下就先走一步了,城主大人还等着在下汇报呢。”何校尉打了一个哈哈,留下一些士卒之后便直接返回了三河城之中。
丹心城,议事大厅。
孙衍依旧高坐首位,不过和十几日之前相比,他的脸上却是多了一些笑容。
十日之中,吴军和隋军在吴国东部的沃野上交战数百场,最终以吴国胜多负少而结束,这样的战果也让吴国之中那些原本对他有所怀疑的人闭上了嘴巴,更有人称呼他为第十一军神。
只是,随着这些战绩传出,吴国朝中要求他兵出丹心城、夺取溪水关、甚至是反攻隋国西疆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如果只是吴国朝中的压力,孙衍虽然觉得心烦,却也不会那么在意,反正这些年他就没有和那些文官好好相处过。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种要求出兵赶走隋人的呼声不仅仅出现在朝中,更是出现在了他属下的军士之中。而且,他的按兵不动更是被有心人解读为借机拥兵自重,企图重演当年三家分晋之事,以取吴国皇族而代之…
“上将军,隋军如此势弱,我等还要龟缩到什么时候?”议事大厅之中的人才刚刚到齐,一个战将便快步走了出来。
这个战将乃是吴国世家刘家之人,吴国中卫将军刘明宇,在吴国军中颇有威名。
“刘将军觉得应该出兵?那我这上将军之位给你如何?”听到刘明宇的话,孙衍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本身就和刘家不对付,此刻听到这刘明宇的话更是觉得格外刺耳,忍不住出声喝斥起来。
“末将非是质疑上将军,只是觉得憋屈!”刘明宇脸色微变,却是不敢顶撞孙衍,解释了一句退到一边。
“上将军,刘将军所言甚是,眼看已经冬月末,再过两月便要开春栽种了,如果到时候隋军还在,这千里沃野来年便要颗粒无收了。”刘明宇刚刚退下,便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起身来。
“本将自是知道诸位心思,只是那隋军虽然受损,
然而三万人对于八十万大军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连伤经动骨都说不上,此时出军,如果胜了还好,可是如果输了呢?”孙衍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别人,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一句,但是这老者却是这丹心城郡丞,乃是整个吴国都有名的贤达之人,在整个吴国民间有着极大的声誉和威望。
“上将军未免太过谨慎了,那隋国所在之地灵气被锁千年,兵士质量远不如我吴国,何须如此谨慎?”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