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入他们的团体最有趣和让人愉快的方面之一,是赫敏和罗恩之间吵闹的关系。它似乎在眨眼间落入又脱出烦恼、欢娱和愤怒。这件事逐渐浮出了水面——罗恩在做自我介绍的那一天的确约过她出去,但她说了不。
他们之间有化学反应,但不是罗曼蒂克的那种。
有鉴于此,哈利不会对自己说谎:他很高兴。
他们在一起将是灾难性的。
一月份的一个晚上,在破釜酒吧喝着黄酒啤酒、吃着炖菜时,赫敏对罗恩说了这件事。
“你疯啦,你不能把法国解放的垃圾带到这里,告诉我小精灵应该或者不该做什么,”
赫敏吞下了一些食物,然后回答,“有趣。你怎么会认为约会会是个好主意的?”
“我可不知道,”罗恩回击道,但没有恶意。
哈利咧嘴笑了,“想想看,这本来有可能会是本世纪最大的离婚呢。”
对此罗恩鼓起了胸肌,神色骄傲地说,“我有点出名,你们知道的。”
赫敏翻了个白眼,然后看着哈利,把头歪向罗恩。这是她发出的“你能相信他吗?”信号,他现在已经精通了。哈利耸了耸肩,因为事实是“是的”,他可以相信。
令他惊讶的是,卢娜回答了。
“(出名)是因为你的勇敢吧,罗恩。还是我弄错了?”
“呃,是啊,”他说道,脸红了,“勇敢和其他一些很酷的东西。”
他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些上文。卢娜正平静地看着罗恩,面孔茫然。在另一边,罗恩的脸正迅速变成更深的红色,并把注意力隐藏在了喝完他的黄油啤酒上。
赫敏扬起了一边眉毛,“什么——”
“其他很酷的东西?我必须把这加到我自己的墓志铭里。‘哈利·波特——因为做一些很酷的事而出名。’ ”
他感觉桌子底下有人踢了他一脚,并对此喊了一声。
“不要谈论你自己的死亡,这很残忍。”
哈利对赫敏翻了翻眼睛,“我对残忍有足够的经验。如果谈论我的死能让我陷入其中,那么我早就死了,相信我。”
她对此嘟囔起来,不满于他的回应。哈利感到有点内疚,但这是事实。他并不回避谈论自己的终结,说实话,轻蔑它比沉溺于他生活中让人沮丧的事实要容易。
“所以你要约我出去吗,罗纳德?”
罗恩被食物呛住了,把土豆喷在了桌上。赫敏对此尖叫起来,迅速掏出魔杖清理干净了。哈利正忙于惊讶地盯着卢娜,她仍旧看起来像他们在谈论天气。他拍了拍罗恩的背,对方正在喷溅。哈利感觉有必要维护他的朋友,并决定为他作答。
“卢娜,为什么你不约他出去呢?”
她微笑了,“那好吧。这周末你想和我约会吗?”
罗恩明显在椅子上瘫软了,因兴奋而耗尽了精力,向她点了点头。尽管显然筋疲力尽,罗恩的耳朵还是染上了红色,他微笑起来。哈利想问一百万个问题,主要是这件事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是怎样发生的,但决定保留下次再问。他担心任何更进一步的困窘都会致使罗恩心脏病发作。
赫敏伸手触了一下他的胳膊,引起了他的注意。罗恩和卢娜开始用低低的语调交谈了,大概是有关他们的约会。
“抱歉,我只是讨厌想到你死去。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想。”
尽管哈利咧嘴笑了,对于他只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开了个玩笑,但这些词句让他感到恶心。他胸口紧绷,他想从前门跑走。
因为哈利不想只当她最好的朋友。这才是真相。
他不只想要偶尔的午餐,和朋友们共进的晚餐,短暂地喝杯咖啡或者看电影。
哈利想要她的清晨;他想要那几乎没人见过的灿烂笑容,想要它专属于他;他想成为她无论什么时候有了主意时去找的人,想成为她的床上、她的房子、她的思绪里的人。
如果卢娜可以在一群人面前冒着自尊的风险,简单而不宣扬,哈利也可以。他可以做到这一点。
不过,也许不是今天。
——
哈利决定开始策划一个精心设计的、华丽的场合,邀请赫敏出去。他会骑着扫帚把它拼出来,或者用鲜花填满她的商店,直到它们都爆炸成了一个问题。也许他可以就在自己商店的橱窗上写下“和我约会吧”,直至她收到信息。
他希望他们中任何一个能更像卢娜。也许一个突兀而直接的问题是正确的方式,但他没有冒险的决心,宁愿隔着一些距离问她。哈利并不热衷于看到她的即时反应。
罗恩激发了使用双胞胎产品的想法。当然,不是爱情魔药式的,让人毛骨悚然的那些,而是那些放烟花或者唱甜蜜歌曲的。哈利整天都在考虑这个,警惕于情人节的分量。他从来不特別在意这个节日,通常会彻底忽略它,但今年他认为也许该按照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