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做?”谷汀兰问道。
“你听我的,我先偷偷地把你的家人送出城,然后在你家的空屋子里放一把火,到时候你就去找宋维墨,说你家里人遭了火灾,需要一大笔钱做医药费去大医院治疗。”
“这样能行吗?”
曾叙继续循循善诱:“当然可以,而且这点钱对于宋维墨来说不都是小意思吗?我们一旦拿到钱就离开南丰城,有了钱我们之后的生活也会更加好。”
谷汀兰当然想过好日子,她的眼睛里也燃起希望。
“可是,宋维墨知道真相之后怎么办?会不会报复我们?”
“你觉得他被骗了敢和家里面的人说吗?就算他想报复,我们已经离开了南丰城,他们也很难再找到我们。”
谷汀兰想了一会儿,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倒是真的,宋维墨根本就不敢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认识她,又怎么会张扬这件事情呢?
谷汀兰清楚,宋维墨那个人最好面子了。
…………
两天后的晚上,曾叙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安排,连夜偷偷把谷汀兰的家里人送出了南丰城。
凌晨,谷汀兰家里的几间空屋子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照亮了一大片夜空。
巷子里邻居们察觉之后纷纷赶来帮忙救火,当然,他们也是怕这场火殃及到他们。
只不过谷汀兰家里的火势太过猛烈,尽管有人救火,几间旧房子还是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大火熄灭以后,曾叙自称是谷汀兰的远房表哥,带人从屋子里救出了几个“重伤的假人”。
天色太黑,围观的邻居们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有谷汀兰冲上去撕心裂肺地哭了一场,仿佛那几个假人真的是她的家人。
之后谷汀兰被曾叙拉开,那几个假人被曾叙安排的人送去了“医院”。
一切看起来都顺理成章,几乎没有人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甚至还有善心的邻居去安慰”伤心欲绝”的谷汀兰。
天亮之后,谷汀兰红肿着眼睛跑去学校办公室找到了宋维墨,为了逼真,她的衣服故意烧了几个洞,麻花辫的发尾也被火燎过,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宋维墨已经好久没和谷汀兰见面了,他正想着要如何好好补偿一下谷汀兰,没想到谷汀兰就突然冲进了他的办公室。
谷汀兰这副狼狈的样子把宋维墨给吓了一跳。
他急忙走上前:“汀兰,你怎么了?”
谷汀兰扑进宋维墨怀里,她哽咽着:“维墨……昨天深夜,我家里发生火灾了,我家里的房子全被烧毁了,家里人全都受了重伤,只有我侥幸逃了出来……”
“什么?!”宋维墨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你家里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们、他们伤得很严重,多亏了我一个远房表哥帮忙把他们送去了医院,只是……只是……”
谷汀兰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宋维墨却明白了谷汀兰的意思:“医药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给你,现在给你家里人治疗最重要!”
“可是……这一次可能需要的不是一笔小数目……”
宋维墨当然明白,治疗严重的烧伤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治疗费用也需要一大笔钱。
如果是之前,宋维墨肯定不会有什么顾虑,可前一段时间,因为谷汀兰家里祖母和母亲几次生病,已经几乎把宋维墨的私房钱给掏光了。
而且姚婉也知道了他前段时间一直在私底下用钱接济谷家,因此严格控制了他的私库。
如今想让宋维墨突然拿出一大笔钱来还真的有些困难。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尽管如此,宋维墨还是安慰着谷汀兰,这段时间冷落她本就让宋维墨心生内疚,更何况谷汀兰家里出了大事,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管。
“你家人都送去医院了?在哪个医院?严不严重?要不要去看看?”
“我表哥在那里守着,倒是不需要去探望,只是现在医院催着要交钱……”
宋维墨并没有在意谷汀兰说的什么表哥,他心里在想着该怎么给谷汀兰筹到钱。
谷汀兰看着宋维墨有些为难的样子,小声说:“维墨,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不是。”
宋维墨摇头否认,然后拉着谷汀兰在沙发上坐下给她擦眼泪:“只不过……这确实不是一笔小钱,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我想想有什么办法……”
问姚婉要钱她是肯定不会给的,这一点宋维墨很清楚。
这时候宋维墨突然想起了乔知茵:“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去问乔知茵借吧。”
“什么?乔知茵?”
谷汀兰的反应很大,她一把抓住了宋维墨的衣袖:“不行!维墨,能不能不要问你的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