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乔夫人这么说,乔知洛只好暂时安静下来继续等待。
没过一会儿,屋外就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乔夫人扬起得意的笑:“我说什么来着,来人了吧?”
乔知洛也期待地站了起来。
很快就有下人推开门冲了进来,然而那个下人却是满脸惊慌:“夫人,小姐,不好了……”
……
这天朝堂和民间都被这件大事给震动了。
陛下下旨以欺君之罪捉拿了乔家和忠勇侯家的人,原因竟然是乔妃和忠勇侯世子夫人互换身份私逃出宫,而更今人无法理解的是,乔家人和忠勇侯家世子薛琛对此事居然是知情的。
那这不就是明知故犯吗?
也难怪陛下会毫不留情直接下旨拿人,两家人被捉拿起来之后,乔家和忠勇侯也迅速被抄家。
在乔家被抄时,官兵从乔国舟的书房地砖底下找到了他多年以来贪污受贿的账本,其中就包括了前段时间贪污雪灾赈灾款的账本。
这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贪污受贿的账本被找到,乔国舟自然是罪加一等。
如今乔、薛两家人都被打入了天牢,正在等候陛下处置。
这天乔知茵来到御书房询问瑶姨娘的情况。
宁慎安抚她:“放心吧,朕已经叫人安排好了,如今你娘亲暂时被安置在一个妥帖的地方,等时机合适,就让她进宫来和你见一面。”
乔知茵连忙谢恩:“多谢陛下。”
宁慎握着她的手将她扶起来,语气带着责备:“何必对朕这么客气?”
乔知茵闻言有些羞涩的笑了笑,她没有抽出手,就任由宁慎握着:“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乔家人和薛家人?”
“除了乔国舟数罪并罚凌迟之外,其他人都斩首示众。”这句话宁慎说得相当冰冷无情。
乔知茵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薛家人也全部要杀?”
“薛家其他人朕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怎么了?”宁慎抬起头看着她。
乔知茵眨了眨眼:“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忠勇侯过往是有些功绩的,但正是因为这点功绩,忠勇侯一脉这些年越发居功自傲,宁慎早就想处置他们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由头罢了。
如今因为薛琛的事情确实有了由头,但宁慎也没有想置忠勇侯满门于死地。
乔家那几个人和薛琛都是明知故犯,但薛家其他人对此都不知情,如今被薛琛一个人给连累了,只能说是忠勇侯教子无方。
过了片刻宁慎问她:“以前薛家人待你如何?”
乔知茵实话实说:“薛家有部分人一开始有些看不起我庶出的身份,但后来我被记在了大夫人名下成了嫡出,她们也就没怎么刁难我了。”
毕竟当初忠勇侯门第高贵,但乔国舟这个户部尚书在朝堂也是位高权重。
不仅是乔国舟想和忠勇侯家结亲,忠勇侯家也同样舍不得乔家这门亲事。
否则当初忠勇侯家也不会同意薛琛向乔知茵这个庶女求亲。
后来乔家把乔知茵的身份提为了嫡女,也算是给了忠勇侯家面子。
两家这门亲事在利益的驱使下还算得上和谐。
薛家当然不会打乔家的脸,给乔知茵什么脸色看。
就连薛琛本人,在成亲之后和原主相处也勉强算是相敬如宾。
“是吗?你让朕想想。”宁慎正沉思着该怎么处理薛家其他人,朱有福却敲门走了进来。
一般乔知茵在的时候朱有福不会进来打扰,如今这么急着进来肯定有急事要禀报。
果然朱有福的脚步有些匆忙,神情也有些凝重:“陛下,忠勇侯在狱中自尽了,他留下遗言,说他教子无方,无言面对陛下,但求陛下看在忠勇侯过往的功绩份上,饶了薛家老小一命。”
朱有福的语气并不好,他认为忠勇侯这样做是在以死相逼。
宁慎有些讽刺地笑了笑,方才他还想着手下留情,将忠勇侯降侯为伯,没想到忠勇侯现在就用性命来威胁他。
乔知茵在一旁看着没再插嘴,关于前朝的事情她确实不该说太多。
宁慎沉吟了一会儿,最终决定:“除了薛琛斩首之外,其他薛家人都贬为庶人吧。”
这样也算是手下留情了,至少如忠勇侯遗言,留下了他们的命。
“是,奴才遵旨。”朱有福得到吩咐之后就退下了。
宁慎看向乔知茵,调笑着问道:“朕这个处理结果你觉得如何?”
乔知茵嗔怪地看着他:“陛下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情自然是陛下决定就好,我哪里有资格发表什么意见。”
宁慎将乔知茵搂进怀里:“朕说你有资格你就有。”
乔知茵靠在宁慎胸口:“陛下,那小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