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还有熟悉的消毒水味,王征确定自己在医院。
“你醒了?”还有熟悉的声音,王征以为自己在基地。
“小郝,你今天值班阿”
郝春蕾一愣,随后又一想,也对,今天是她上班。
“对。今我值班”
“小郝,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吗?”
“是孙副处长”
“咱们基地没姓孙的副处长。”
“泰和没有,但这里是福家”,郝春蕾觉得王征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
福家,王征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来福家买药品的。他再看向郝春蕾时,刚才的和善尽数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平淡,如同一个陌生人。
“护士,什么时候可以拔针”
正常了,估计是想起来了。
郝春蕾看看表,“大概还有20分钟,耐心等一下吧”,郝春蕾也恢复成对普通患者的态度。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王征睁着眼看天花板,如果售药权真的在孙红军手里,这事就有点麻烦,他正想着事情,病房门被敲响。
没等里边的人同意,房门自动打开,高伯和孙红军一前一后走进来。
“你醒了,真好,你可吓得我不轻,一会咱喝酒去?”
“高处长,病人不能喝酒”,郝护士替王征拒绝邀请。
“你看这事闹的,不好意思,王哥。等你病好了,一定要尝尝我们基地酿的酒,那叫一个香啊,如果你们基地想要的话,找我们孙副处长就行”,前边的话还好,后面那一句是怨人有眼无珠吗?高伯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他是好人,就是想恶心一下王征。
王征刚刚稳定的血压再次飙升,幸亏护士反应的快,“王基地长,该吃药了”
“高处长,王基地长不能受刺激”
“哦哦,好的,我一定注意,不好意思,差点把你送走,我来呢,没别的意思,就是给你说一声,我们基地出售物品全由孙副处长说了算。有什么事你跟他交涉就行了,这一摊不归我管。”
怕什么来什么,这高伯就是故意的,王征用奇怪的眼神看孙红军,仿佛是看透了一个人。
“高处长放心,我一定会给王基地长一个合理的价格。”
“我们信的过你,加油好好干,我们看好你。我得走了,基地一堆事呢”
“王哥我走了,有空我再来看你”
高伯拍拍屁股走人,只留下孙红军在旁边看王征的笑话。
“你怎么不走?”
“我认为你有话说”
“红军,一会儿就回基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孙红军早就习惯了王征对他的各种打压,现在再听王征这样说,心里还是很难受。
郝春蕾也是头一次听王征这样说人,什么叫丢人现眼?在王征没当基地长时,对外联系处全是孙红军管着,王征啥也不是,自从王征娶了孙爱军,他的生活才发生变化。难道传言是真的?
注射器越大越好使,郝春蕾找了一个中号的注射器,嗯,点点头,对这个手感很满意。
“基地长该打针了”
“打哪里?”
“屁股”
郝护士帮王征松松腰带,露出臀部,孙红军看郝春蕾手里的注射器浑身发冷,这要是打在自己的屁股上,这得多疼啊。
啊……………
整个医院都能听到注射科的惨叫。
这喊声连杨小白都惊动了。
“王基地长,你怕打针呐,你吓死我了”,郝春蕾忙着给自己顺气,这家伙声音太大了。
杨小白进来时,郝春蕾和孙红军在门边顺胸,王征在床上浑身发抖。
“怎么回事?”
“主任,王基地长怕针”,郝春蕾用种被吓到的样子回答问题。
“这位医生,这护士故意的,她故意用粗针头,我的屁股还在出血呢”王征不想受屈,怎么说他也是基地长,他是福家的兄弟单位,是合作者。
杨小白亲自过去看,王征的屁股正在冒血珠。
杨小白有些生气,她又看郝春蕾拿的注射器,嗯?事情不对。
“孙副处长?”
“王基地长怕针”
孙红军自然知道郝春蕾的用意,他不能这时候置郝春蕾不管,所以可以委屈一下王征。
王征听到孙红军的回答,他现在只想把孙红军弄回去,好好折磨。
“对,我怕针”
王征暂时认输,他有的是办法收拾孙红军。
杨小白肯定孙红军和郝春蕾认识,既然王征不计较,她可以暂时不管,但她必须敲打郝春蕾。
“郝护士去止下血,下次要注意”,她的眼神仿佛看透了郝春蕾。
“是,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