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璟回房时,阿珂正拿着花从拐角出来,两人碰面。
“啊,姐,你怎么了?”阿珂花被惊掉。
夏璟想到刚才,手理了额边碎发,推开门,恨恨道,“被狗撵了。”
阿珂愣在原地,然后追上去,“严重吗?”
夏璟的声音隔着房门,“我累了。”
第二天早,夏璟没听到石子敲窗的声音。
吃完早饭,她准备出门,阿珂满面笑容的拉过她说悄悄话。
“姐,那个老是作恶的王牙子,今天被警员抓进监狱了。”
王牙子就是酒鬼,因秃头黄牙得此名。
夏璟吃惊,昨天她还见过,好端端的,“为什么?”
阿珂回想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好像是他喝醉酒,调戏了厅长的小老婆,抓进去调查,发现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估计在里面要待个几年。”
夏璟听完觉得讽刺,之前他一直作恶,厅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因为他小老婆,倒轻松抓进去了。
……
夏璟脚步犹豫,最终还是来到那扇门前,她抬手。
门开了。
宋立虢笑眯眯迎接。
夏璟眼神往里面望,“宋爷爷,宋笞呢?”
不会还在睡吧。
宋立虢回,“宋笞啊,一早出去了。”
夏璟心里疑惑,面上不显,她礼貌道了别便离开。
渝江饭馆。
五大三粗的男人扯着嗓子拍桌子,“一份炒肚丝,一两白酒。”
说完,指挥起店里的伙计,“没长眼睛?把桌子擦了。”
伙计利索擦完,接着其他使唤声响起,在狭小的空间里穿梭,忙的脚不点地。
“嘭——”
忙碌之间,茶壶撞在了座位上的客人身上。
伙计眼里惊恐,连连俯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夏璟随手揩了袖子,然后拉住不停弯腰的人,“晓晓,是我。”
“夏璟。”叫晓晓的女生抬起头,眼里透着惊喜,却又害怕的四处张望,“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有点事,什么时候完工?我等你。”
晓晓大概猜到什么事,她靠近夏璟,“快了,我今天就干一上午,你先去外面等我,这太乱了。”
这里面混着各种味道,各种声音,感觉不到一丝舒适的氛围。
夏璟点头,向外走去。
距离饭馆大概五百米处有警察署,很多巡警员完事了都喜欢来这解决温饱,进来的时候将腰间的枪摆在桌上,腿踩在长凳上,嘴里使唤着,神气极了。
夏璟没有走远,选择在饭馆对面的红糖饼铺子站着等。
老板一直向她吆喝,夏璟不好意思,买下,顺便要了张板凳坐着。
刚出锅的红糖饼,即使隔着油纸,也能感受到热气。
夏璟手捏着油纸一角,头顶突然落下阴影,她听见宋笞欠揍的声音,“蹲着当门神?”
夏璟抬头,对他说的话置若罔闻,“你从哪过来的?”
她一直坐这,没看到宋笞过来。
他说,“天上。”
“……”
好一个从天而降。
夏璟想起,宋笞说的三天期限,今天是最后一天,“那个……你路都认完了?”
“差不多。”宋笞拿出那张皱皱巴巴的纸,“待会再过一遍。”
夏璟放心了,“我有事忙,就不陪你。”
宋笞没问缘由,不轻不重嗯一声。
夏璟起身,将红糖饼递给宋笞,“请你,不用谢。”
宋笞没接,挑眉看她,“心虚啊。”
话刚落。
一道声音插进来。
“我好了,走吧。”晓晓换了平时的衣服。
“好。”夏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塞给宋笞,“走了,再见。”
晓晓挽着夏璟,眼睛偷偷往后看,八卦的口气,“他谁呀?长得真好看。”
“不认识,路过的。”夏璟谎话信手拈来。
身影越走越远,拐弯后正式消失。
宋笞低头咬了一口红糖饼,糖心没齿,嫌弃的口吻,“啧,甜死了。”
一旁的老板,“……”
约定的地点在窄巷的老旧房中,地面潮湿,头顶有衣服在湿哒哒的滴水。
夏璟跟在晓晓身后,身躯在夹缝中穿行。
“怎么不在以前的地方?”
“邹平说,这儿安全,不容易被发现。”晓晓手扶着楼梯回。
夏璟嗯一声,她想起肖鹤雪在时,商议事情从来都是在正大光明的地方。他说,没什么话见不得人,越是隐蔽的地方反而越引起怀疑。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