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照例是训练。
夏璟被折腾的直不起腰,宋笞在一旁嘲笑她。
“你这身子骨,是该锻炼。”
夏璟一阵无语,都怪那什么破规矩,她最后一名,宋笞第一,总被他罚。
正说着,迎面走来两个人。
海子和大卫。
夏璟神色正经起来,以为两人过来找茬,没想到朝自己深深鞠了一躬,有种要把嗓子喊破的架势,“对不起!”
夏璟愣了,半天没反应。
两人又齐齐喊了遍。
夏璟回过神,第一个想法是转头看宋笞,他背靠着树,眼皮懒洋洋的耷着,捕捉到她的视线,“跟你道歉呢。”
“……嗯,你们先起来。”夏璟顿时明白怎么一回事,心里暖洋洋的。
大卫和海子抬头,如释重负般离去。
没走多远,海子折返,一米八几的大汉弯腰递给夏璟一张纸。
夏璟被他的动作吓到,“怎么了?”
“你能教我怎么下棋吗?”海子直起身,脸上浮起娇羞。
“……你,想学下棋?”夏璟不敢相信出声。
海子挠头,有些憨,“事后我想了想,感觉你昨天下棋的时候挺帅的,我也想学。”
“……”真会夸人。
“想学棋,过来,我教你。”宋笞在后面听的一清二楚,眉头拧在一起,招了招手。
海子收了纸,话锋一转,“我,我突然感觉下棋挺无聊的,先走了。”
跑的飞快,像有鬼在身后撵似的。
宋笞走过来,“不走教他下棋?”
“我又没答应。”夏璟听出他话中的阴阳怪气。
“你敢答应试试。”
“什么,我没听见。”夏璟故意气他。
“没听见拉倒。”
宋笞走的快,较着一股劲。
幼稚。
夏璟无奈跟上去,谁叫自己要抱人家大腿呢。
……
这几天体力消耗过大,夏璟累的倒头就睡,脑子里根本来不及想其他事。
这天,夏璟刚脱下外套休息,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心一惊,穿上外套,冲外喊了句,“谁?”
没人应。
接着敲门声又响起,一下比一下急,仿佛要将门撞开。
夏璟再也坐不住,她放轻脚步走到门边,手刚搭上门把手,想起宋笞之前跟她说的,晚上谁敲门也别应,于是她放下手,回到床边。
等了一会,没人敲了。
夏璟紧绷的神经放松,面上却很凝重,这么晚会是谁敲门。
她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心里把所有人猜了个遍。
宋笞?肯定不是。
海子和大卫?也不是,前些天道过歉,之后两人跟她也没什么交集。
夏璟来这时间不长,能叫出名字的人一只手都数过来了,她想不到,还会有谁。
第二天训练,夏璟特地留心观察周围的人,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贱大晚上的敲门。
“愣着干嘛?不想吃饭了?早跑完早收工。”宋笞坐在高台上,悠哉悠哉的催促训练场中央的夏璟。
“谁让你罚我那么狠。”夏璟不客气朝他吼。
本来心里就烦,每次都还垫底被他罚。
“你吃枪药了?”宋笞跳下台,缓慢向中央走去,“不想被罚,每次争点气别倒数。”
夏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将火发泄在宋笞身上,语气缓和了些,“知道了。”
“孺子可教。”
“……”
宋笞没待多久,中途被海子叫走,说唐柄有事找,他不耐烦应下,对着跑远的夏璟吼了一嗓子,“别跑了,去吃饭。”
说完,将手搭在海子肩膀上,海子人高马大的一个汉子此刻显得有些卑微。
夏璟掐着腰,脸色有些苍白,走的慢吞吞,看见海子跟门神一样站在旁边,“宋笞呢?”
海子挤出笑容,脸上的肉堆起来,“唐教找他有事,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这副谄媚的笑,夏璟表情变得有些牵强,“他让的?”
海子:“我自愿的。”
“……”
夏璟没拒绝海子跟着,她还没搞清楚敲门的是谁,万一再遇到了,自己一个人可对付不过来。
到饭堂,只有一个窗口还亮着。
夏璟走过去,话刚说出口,有一道声音同她一起。
两人同时愣住。
舀饭的婶子苦恼道,“哟,就一份了,你们要不商量一下?”
“不用了,给她吧。”
“谢谢。”
陈曙没说话,点了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