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爷……”
感受着古睢业的冲天杀意,看着他那恨欲杀人的狰狞目光,内保队完全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
“古爷……古爷他……他跟关少一起去东海找乐子的时候,被……被杨云强杀了。”
内保队长又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说道。
“棋儿……”
古睢业仰天悲嚎,声嘶力竭。
“废物,你们这些废物,为什么不保护好我儿子,你们都得死,啊……”
古睢业彻底发疯了,提着保安队长,发疯似的冲进内保群,将所有满心悲愤和滔天怒火,全都发泄在了这些倒霉的内保身上。
“砰砰砰……”
整整二十多名内保,根本没有古睢业的一合之将。
而被古睢业当场武器,狂砸一气的内保队长,更是凄惨无比,头颅开裂,颈椎粉碎,死的不能再死。
大厅中的激烈冲突,终于惊动了会所高层。
事关重大,会所总经理赵正君也不敢再拖延,赶紧联系上了关志明,焦急说道,“三爷,古忠棋的爸爸了,正在会所疯狂伤人……”
“任何人都不要干涉,任由他尽情发泄,我现在就过来,等他发泄完了再通知我。”
关志明打断赵正君,眼前悄然闪过一丝寒芒。
实际上,古家一直都是关志明想借的刀,可却一直苦于没有古家人的联系方式。
如今,这把刀终于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岂能不好好利用?
但身为人父的关志明,太清楚古睢业的心情了。
这样的人伦惨剧,足以将任何人逼疯!
因此,他必须先让古睢业先把悲愤和戾气统统发泄出来,古睢业才会坐下了听他讲,他也才能借到这把锋利的钢刀。
只要能干掉杨云强那个王八蛋,救出他的宝贝儿子,别说古睢业打死几个内保,砸烂一个会所而已。
就是他把会所的人统统杀绝杀尽,再一把火烧掉整个会所,也都是值得的。
跟他儿子的生命比起来,那两百多号员工的生命,都跟草芥一样卑贱!
赵正君忍不住弱弱说道,“可是……”
“按我说的做。”
关志明再次打断赵正君,不容置喙说道。
“砰砰砰……”
打废所有内保后,古睢业又抄起吧凳,疯狂打砸着会所大厅。
足足打砸了半个小时,古睢业终于发泄够了。
“棋儿……”
古睢业扔掉吧凳,瘫坐在一片狼藉的大厅中,再也抑制不住的悲伤泪水,滚滚流淌而下。
“三爷,那家伙终于发泄够了。”
悄悄躲在二楼楼梯口的赵正君,赶紧拨通关志明的电话,低声汇报道。
“我现在进来,但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们谁都不许露面。”
挂掉电话,关志明就赶紧拉开车门,一路小跑狂奔,冲向会所。
人还未至,关志明的焦急呼喊声就远远传进了会所大厅。
“鼎儿,鼎儿,你在哪里?”
“鼎儿,鼎儿……”
古睢业情不自禁的抬起头,远远看着步伐虚浮,跌跌撞撞而来的关志明。
“鼎儿……”
但冲到门口时,关志明却就不禁“傻眼”了,呼唤声也瞬间戛然而止,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
“鼎儿?你是关隆鼎那个废物的父亲?”
古睢业腾的站起身,用血红的双目死死瞪着关志明,恨欲将他千刀万剐,生吞活剥。
关志明也脸色铁青问道,“我是关志明,你是谁?为何要砸了我儿子的会所?”
“老子是谁?哈哈哈。”
古睢业仰天狂笑,悲愤说道,“老子是古睢业,都怪你那个废物儿子,连累了我的棋儿,老子要你们整个关家给我儿子陪葬,啊……”
古睢业咆哮着冲向关志明,滔天杀意崩裂而出,笼罩了整个大厅。
古睢业的疯狂模样,也把关志明吓得不轻,但却并没让他失去理智。
“慢着!”
关志明扯开嗓门,大声喝道。
“关老狗,今天无论你说什么,也别想改变你那个废物儿子连累死我家棋儿的事实。”
古睢业停下脚步,用血红的双目死死紧盯着关志明。
“我儿子连累了你儿子,呵呵。”
关志明怒极而笑,喘着粗气,愤怒嘶吼道,“要不是你儿子非要去东海找乐子,还要强抢杨家小儿的女人,我儿子就不会招惹杨家小儿,也就不会变成他的阶下囚。”
关志明强压着内心的惧意,双拳紧握,愤恨大吼道,“明明就是你儿子连累了我儿子,你居然还敢倒打一耙,你真当我们关家怕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