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厉坤也在。无畏无惧,挑衅示威,够犀利的。
客户那边还有个副总陪着,他们这边不急。
唐其琛轻声对迎晨说:“你玩一会,我去拿包烟。”
人刚走,一直沉默的厉坤也动了身子,稳步走来,与迎晨擦肩。
孟泽纳闷:“诶?你又干嘛去?”
“拿个打火机。”
这俩拿烟拿火机的人,心往一处指,男人懂男人,一个眼神,一个语气,就能看出听出里头的阴阳怪气。
两人会和在走廊转弯的偏厅里。
唐其琛捏着包烟,深色壳儿的和天下,他慢条斯理地拆开,“久仰大名啊厉队长。”
都是有话要说的人,谁都不演戏,厉坤早他妈卸下了严厉,神色坏,吊儿郎当的样子,“看来迎晨在你面前,提过我不少。”
厉坤也是正儿八经的大院子弟,这些年当兵磨炼,顽劣气质造就得能收能放。他心里有迎晨,真情实感之下,受不得别的男人挑衅。
他挑眉,故意问唐其琛:“她向你介绍我,足够让你印象深刻了么?”
这话戳到唐其琛的痛处,怎么能不深刻啊,那姑娘说起厉坤时,温柔的眉梢,隐忍而爱慕的眼神,从来不会骗人。
嫉妒得要人命。
稳住心神,唐其琛清清淡淡的把话给拨回去,“再深刻也不过是一段过去,她告诉我,你们分手了,我也安慰了她,成年人了,过生活,过日子,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厉坤脸色一沉。
对面这男人,用“现在”去抗击他的“过去”。
现在和未来,我可以有无限可能,而你只存在于过去,再深刻,也只能是回忆。
同为男人,唐其琛深知对方的七寸在哪。
他走近两步,还是那副温和的神态,对厉坤说:“你现在和迎晨没什么特殊关系,我追她,光明正大。”
唐其琛掷地有声,又近一步,“哪怕你现在和她有什么——公平竞争,我也不怕你。”
厉坤望着他淡定离去的背影,整个人像是回了魂一般。
疯了吗,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么多。
当真受不得一点气?沉稳的性子哪里去了?
最关键的是,自己和迎晨,已经两两相清。
可为什么,
为什么在看到唐其琛的手虚扶着迎晨的腰时,愤怒得想把那爪子给剁掉。
厉坤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重呼一口气,无力感跟闷锤一样,咚的声砸在了心里。
———
迎晨和唐其琛在孟泽这待了十分钟左右,就又回去陪客户了。
忙完已是十一点,迎晨坐在副驾,唉声叹气,“累死了。”
唐其琛开着车,笑道:“这个月奖金给你多发点。”
迎晨兴致不高,“补点假给我就行。”
但也这只是想想,搞定客户之后,后面的工作才刚开始。
唐其琛说:“下周,我们就要出差,先去四川,再去贵州,每座矿山都去实地考察一下。”
迎晨嗯了声,“知道。”
唐其琛听出了她语气里的颓靡,乐着说:“真那么想休假啊?”
“想啊。”迎晨语气懒懒,尾音拖得长。今儿喝了酒,她浑身热腾,把车窗都滑下也不怕冷。双手趴在窗沿上,下巴垫着手背,呼呼地对外头吹气。
唐其琛瞥见她乖巧模样,少了工作时的利落果敢,真真正正地像个小女孩儿。
风吹进来,有霓虹光芒在车身上轻跃。
唐其琛的心思,忽然就动了。
他抑制不住,声音沉了些:“想休假也行,有个办法,能很快休十天半个月。”
迎晨没细想,感了兴趣,侧头看着他:“什么办法?”
唐其琛:“婚假。”
迎晨笑了起来,本能地反问:“别开玩笑,我现在去哪儿找个人结婚啊。”
“没开玩笑。”唐其琛整个人印在一片霓虹中,正经着,温柔着,轻轻地说:“只要你愿意,明天我就带你回去见我父母。”
红灯了,车停了,唐其琛的模样儿也清晰了。
那眼神,望着她,里头像是住进一片星光,璀璨又深情。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天手术,今天提前请个假,明天也是22:00更新。
今天这医生太凶了,我都是躲着码字的,好怕他砸了我的电脑。
还有,剧情这两天走个高氵朝,是该让厉哥吃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