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凉,不敢作声,舌头像泥鳅上下左右翻滚,但在狭小的空间里愣是没有找到那颗珠子。毋庸置疑,刚才因担心珠子会滑入肚中,故死死压在舌根下,整个过程都紧闭双唇,连吭气都不敢。“那珠子怎会凭空消失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白蛇心满意足地躺在手掌中,微闭双眸,一脸的享受,晶莹剔透的身子光亮通透,散发着晕光,洁白柔和,每一片玉石般的鳞片下蓝光溢彩,细软的鬓毛仙逸虚幻,美丽不可方物,圣洁不可亵渎,貌似它已经复原了!
起风了,幽深的森林,茂盛的灌木,“刷刷刷”作响,草木皆兵,令人胆战心惊不敢久留。
我迈开步子,惊起一片哗然。
成千上万的萤火虫,如点点银白的星光、灵动的在草木中、枝叶间飘浮飞舞,像银河落入凡间,连皎洁的月光都失去了它的光彩,我干涸的心如少女般渐渐柔软,悸动起来,“呵,我的青春,曾也如此美好过!”
我背着月光向前走着。
丛林中,惨惨淡淡,似虫吼兽鸣,声怯微微,绿光盈盈。害怕从密林中串出一只吊睛白眉锦大虫来......不敢想象的画面,更加快了步子。
灌木丛渐渐消失了,变成了一片平整的草地,草长没膝,萤火虫成群结队,如璀璨星空。总感觉身后有东西跟着如影随形,亦趋亦步,心中十分慌张手握着拳头手心一直冒冷汗我不敢回头看。
脚下没留意,闷哼一声,掉进了一个黑黝黝的矩形坑洞里,洞不深,三米左右高,两米宽,所幸底部是绵软的泥土,吃痛了一下,便又恢复了。我抬头向上看,“如果有人跟踪肯定会好奇我的失踪,前来察看,不过,这巨岩壁立,险象环生,树木参天的原始森林里,一般人是不会也不敢前来,除非是两类人,一类是走歪门邪道的,一类是保家卫国的......但直觉告诉我,这个跟踪者并不是两类中的任何一类......”一阵寒意顺着脊背向寒毛走去,毛骨悚然。
我坐下身子,两眼死死地盯着上方。
果不其然,坑边出现一个脑袋,贼头贼脑的,那轮廓似曾哪里见过......!
“涸辙翁?”我惊恐地捂住嘴。
“他怎么会在这里?是特意在洞口等候?还是不期而遇?现在怎么办?怎么办?”脑中一片糨糊。我冷汗涔涔不敢妄动,怕惊动了上面的人。
他往坑里张望了一会,转身走了。
这坑虽不算高,但徒手攀爬还是有难度,我在坑里转了一圈,坑内有大大小小的洞,大的可以容人,小的可以垫脚,但是每个洞都没有一定的规律,相距的间隔近得又太近,远得又不够不着。
正焦急着,听到上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涸辙翁又折回来了。
慌忙中,胡乱钻进其中大洞,洞内漆黑如墨,伸手探探,前面空空荡荡。我又壮着胆子继续往里爬了几步。突然,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伴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还有粗重的喘息声。
涸辙翁已经从上面跳进坑里了!
我静静地趴着,不敢出气。
“姑娘?姑娘!”涸辙翁的声音在坑内回响。
“难道......难道是我看错了?可这甘甜馥郁的香气,应该不假......!”涸辙翁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角角落落地对着每个洞口细细嗅着。
“啊,姑娘,你在这里藏着啊!我就说自己没有看错......!”突然,涸辙翁惊天动地的声音再次在脚后跟炸起,炸得我差点口吐白沫,就地升天,哪顾得什么,拼着老命就往里面钻。
洞内异常闷热,胸胀气短,差点窒息。涸辙翁不依不绕紧追其后。
这洞很深,很黑,看不见任何物体,曾一度认为双眼有夜视功能,但随着手掌复元后,所有的感知觉也都回归正常。生死一线,一切抛在脑后,但愿前方不是死路。
洞内并不宽敞,涸辙翁他身材魁梧粗壮,时不时被卡在细窄处,咆哮着硬生生地挤过狭窄处,这也给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一丝凉风若隐若现迎面而来,心中一阵狂乱,加快了手脚的速度。
却不料,前方却是一个断头路,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一大半身子已经悬挂在洞口,重力失衡,着着实实地摔了下来,一种尖锐的刺痛从尾骨处生生传来,我必须收紧臀部才能勉强忍住脸部因疼痛而扭曲而不至于大喊出声,不幸中的万幸,要是沟壑深谷,我必死无疑。
里面寂静无声,黑漆漆一片,静等了片刻,没有动静,我拍了拍背包,小白蛇麻溜溜地从里面钻了出来,淡淡的银光也随之而来,朦朦胧胧。
这一个房间大小的洞,四壁周身全是大大小小的口子,我正是从顶上大洞掉下来。脚下又是许多像火山喷口似的大小不一的洞,看到这些,不由得联想到打地鼠。
“这么多的洞,哪个是真正的出口呢?要是遇上了断头路,或者爬进了蛇窝鼠洞又该怎么呀?”我一筹莫展,豁出去了,听天由命吧,随机爬,忙将小白蛇放进背包里,蹲下身摸到离自己不远的洞口,爬了进去。
许久才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涸辙翁已经追上我的脚步了,但能不能找到我,要看他的鼻子是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