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同学之后,许白微跟夏灵宝也各自打车回家。坐在出租上,许白微想着刚才那事,暗道真是巧得有点怪。
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是有这么个讲究,但其实大多时候容易招惹上脏东西的,多是落单的,或是体弱、阳气衰微的人。方才他们一群七八个人,里面大半都是阳气旺盛的大小伙子,那鬼客车,未免太猖狂了一些。
这样的想法只出现了一会儿,然后就甩开了,孤魂野鬼的行径,本来也没什么章法可讲,万一就是碰上了个刺头鬼呢。
到家时,许家客厅还亮着灯,这是许家的习惯,只要家里有人还没回来,就会留着灯。许白微进门,却看到客厅里还坐着一圈的人。
看见她回来,屋里的人立时有了反应,其中那个陌生显得有些富态的男人看着许白微表情有点激动,显然就是在等她的。
“嗯?有事吗?”
许父开口,跟许白微介绍说:“微微,这位是瑞华娱乐的陈总,他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想来找你。”
许父言简意赅,介绍的时候感觉浑身别扭,他实在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玄学业务的“介绍人”。
陈总年纪跟许父差不多,看见许白微,脸上挂着笑,伸手要与她握手,甚至背部稍稍前倾,恭敬的姿态是做足了,哪怕是面对的是个年纪还在上大学的学生,也没流露出一丝轻视。
“许大师,幸会!”
“陈总,幸会。”
许白微见到这陈总的态度,稍稍有点意外的,但也应对自如,受宠若惊之类的情绪倒没有,毕竟这种场面她从前也曾经历过不少。
这两人非常商务的对话,叫许父多瞄了两眼,然后揣着手悻悻地往沙发里靠了靠。多稀奇,闺女是个大人物,许父话事人当惯了,还是头回当陪衬的绿叶。
许星河也在旁边,冲着许白微小声支了一句:“微微,这我老板。”
许白微点了点头,心下了然,这陈总能找来,还是这样的态度,估计来之前该查的该了解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至于没有直接上三元观去,大概也是因为许星河这层关系,知道这两人是兄妹,那么难免会觉得直接上许家门,总比去三元观做众多香客之一更能受到重视。
许白微说:“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让我早点回来的,就不用一直等着了。”
许父沉默了一下,说:“今天你们开学,我不是想着你可能有点忙嘛。”
在外人面前,许父换了个说辞,实则是现在几l乎不随便给她打电话,总担心她在干什么危险的神秘活动。
许白微坐下来,也招呼陈总坐,对他说:“不好意思,等了很久吧?”
陈总:“没事没事,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许白微:“时间也晚了,说说你家发生了什么事?”
陈总重重叹了口气,眉头皱成了川字,神情十分苦恼,“是我女儿的事情,她最近整个人都很奇怪,像变了个人似的
,家里之前已经给她安排好了结婚对象,去年都已经订婚了,但头两天被人家男方撞见她在停车场跟个男人鬼混,闹得要取消婚约,场面难堪得很!但她以前分明是满意家里安排的这个对象的,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胡来。”
说到这里,陈总一脸愤恨,显然对这样的境况十分恼怒。
这让许白微有点难以发言,……令爱的事情我不好评价,不过或许,这只是人的想法在变,只需要你们回去好好沟通一下的事??”
换言之,家庭矛盾自己回家去处理,不要什么事都找大师,让她想起以前还碰到过富商的正房太太找上门问她什么符咒可以防老公包二奶。
属实把她搞得手足无措。
“要是能沟通就好了!”陈总骤然抬声,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不太礼貌,“不好意思大师,我有点情绪过激理解一下。主要是我事后去找她说,她直接不认账了,我刚开始还以为她是怕挨骂,结果多说了几l次发现她本人是真的不知道这回事一样。
因为这个,我还担心是生了什么病,有间歇性记忆缺失,带去医院检查过后,有身体健康什么毛病都没有。”
“还有另一个奇怪的地方,在这事之前我连着两天晚上起夜,路过她房门口的时候,都听见她在里面小声地唱着什么,年轻人喜欢熬夜我能理解,但是她没有熬大夜的习惯,基本十二点之前就睡了,然而这两次听见她都是半夜唱歌。
她嗓音很细,声音也不大,隔着门板听不真切,只听清了一句什么‘姜女不到愿不了,姜女一到愿勾销’,唱腔还很奇怪。我事后问过她,怎么半夜起来唱歌?调子还那么奇怪,结果她说不知道我说的什么东西。”
说完,陈总还学了一下那个腔调。
陈总一次性将他女儿身上奇怪的地方说完,表示来请许白微,就是想看看他女儿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说光只是前面陈总女儿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