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自己穿得多,不是很好意思的将帽子和围巾都取了下来,说:
“真的很冷嘛。”
“冷就戴着吧,不要感冒了。”许迟说着,拿起桌上的帽子给鹿归晚戴上。
给鹿归晚戴上后,许迟就回到了座位上。
鹿归晚扶正帽子,突然发现面前站着赵芸意和蒋武都不说话了,两双眼睛都盯着自己,看的人有些毛骨悚然了。
“你们做什么?”
“没有!”赵芸意率先开口,立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还给鹿归晚比了个奇奇怪怪的手势,眼神里写满了期待。
蒋武见赵芸意都走了,话都不说一句就跑回自己的座位上了。
鹿归晚看着自己的桌面,手还缩在口袋里,脑子里迟钝的回想着刚刚赵芸意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会产生期待?
想不明白。
下午太阳把大地晒的暖洋洋的,刚好又是体育课,鹿归晚才将围巾和帽子都摘了下来,在一旁自己做热身运动。
等到班上同学们都跑完步了,才和她们一起在操场上散步。
林优优从音乐室里出来,路过操场时,看着一班的人正在操场上,没有走上前,反而停在原地看了会。
她们笑的就像是什么烦恼都没有一样,特别是鹿归晚也在其中,短短几天,鹿归晚在班上的人缘好了这么多。
看的就让人心生厌烦。
“看什么?”
林优优猛然回过头,发现是许迟,他手上拿着球,好看的眉眼里带着笑意,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没什么。”林优优收回视线,不敢与许迟直视。
虽然她经常和林钦一起去和许迟他们吃饭,但她和许迟基本没说上过几句话,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敏锐的察觉到,许迟绝对不是表面那样。
“那件事是你做的吗?”许迟没有走,而是慢悠悠的问她,视线也看向不远处的鹿归晚,鹿归晚正在和赵芸意她们玩游戏,还把顾依也拉了过来。
林优优咬着下唇,果然,他就是为了鹿归晚来兴师问罪的。
“你说的什么事?”林优优装作不知道,一脸疑惑的问许迟。
许迟垂下眼,慢条斯理地说:“演出服,还是故意让人摔倒?”
“这里面至少有一件是你做的。”
肯定的语气。
林优优没有回答,而是深呼吸一口气,问他:“你是要替她出头吗?”
“不是。”许迟回答得很快。
林优优疑惑地看了眼许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来确定?可剪演出服的是冯乐,换句话说,许迟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想到这,林优优说话也硬气了点:“我那么忙,哪有哪有空使坏心眼?你倒不如想想看,是谁会剪烂她的演出服。”
说完,林优优就离开操场了。
许迟看着林优优离开后,也拿着球离开了。
林优优出了校门,坐上公交车,心里还在想着刚刚的事。
很快,公交车到站了。
林优优下了车,穿过昏暗狭窄楼道,推开家门,几个从垃圾袋中溢出的纸团和几只散乱的高跟鞋就挡在了她面前,使她原本就阴郁的心情变得更差。
“我回来了。”
林优优随意踢开面前的杂物,把堆在沙发上的衣服拨到一边,腾出来一个可以坐的位置。
透过门缝,她看到母亲正在对着镜子涂口红,没有理会她,只是“嗯“了一声。
宽阔明亮的镜子前摆满了各式的香水瓶子,折射出各色光,与门外的狼藉仿佛是两个世界。
林优优早习以为常,母亲从不爱收拾家里,但又极度爱美。
打开电视,任由它随便播放,只是希望家里多些动静。
电视上方贴着一张奖状,是她在市里的歌唱比赛得到的。
那时候,鹿叔叔也来看了她的演出,她也拿到了好成绩,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获得鹿叔叔这份爱的时候,鹿归晚出现了。
自己的存在好像就不需要了。
母亲的房门被推开,打断了林优优的回忆。
林雅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一条略微有些暴露的裙子,在门口捡出两只高跟鞋,凑成一双。
“你今天怎么回家了?”林雅了解自己的女儿,自从上了高中后,一个月能不能回来一次都不知道,但也不指望她能回答,接着说:“晚上你自己随便吃点。”
说完,她穿上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优优看着母亲离开,仰着头看着有些发霉的天花板,自从爸爸去世后,母亲基本不怎么管她,而鹿叔叔是她在幼小的年纪里出现的一束光。
她幻想自己可以有一个父亲,可以关注她,给她依靠,一个又可靠又温和父亲,就像鹿归晚的父亲一样。
可是鹿叔叔只能是鹿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