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情侣也是够缠绵的,投入得完全没察觉电梯门打开了。
一开始,是女的壁咚男的,到后面两人情到浓时,便开始动气手来。
阿松见状,终于嫌弃地敲了敲电梯内壁,低头对着苏念蘅道:“啊,怪不得师父听说你住院的消息后叮嘱我一定要给你转医院,不愧是师父,这样的医院果然不怎么靠谱啊。这电梯也算是公共场合呢,某些人既然穿着大白褂,那就是当值上班时间,在病人面前表演接吻算什么意思啊?”
里面的情侣终于不尴不尬地分开。
那妹子转过来就是一阵骄横的反驳:“我亲我男朋友关你什么事……”
待她看清楚苏念蘅的脸后,忽然冷哼一声:“苏念蘅,又是你?!哈,厉害啊,才不见两天,你又勾搭上野男人了?”
说话的妹子不是乔静霞又是谁,所以,另一位穿着大白褂的自然便是李子珏了。李子珏因为被当面指责是当值时间行为不检,正刻意背对着人戴口罩,不想被对方认出脸,哪料听到乔静霞的话,瞬间就错愕地转过来。
当李子珏看清楚凑在苏念蘅耳边状若亲昵地咬耳朵的年轻男人时,脸色也变了,有一种头上绿油油的不爽:“这位先生,你是谁?苏念蘅刚动完手术,现在可不适合到处去,要是感染了可就麻烦了,请你们马上回去加护病房。”
戴着口罩的李子珏端起医生的架子,不客气地过来要接手轮椅,阿松皱眉,伸手拦下:“这位……李子玉实习医生是吧,不好意思,我们是正常办理好转院手续的。”
阿松下班后就赶到医院,一身打扮只差没把“社会菁英”四个字凿在额头上,如今站直身子,收起笑容说话,187cm的身高气场堪称二米八。
且不说阿松还是那种浓眉大眼鼻高唇红的优质长相,戴的还是斯文败类款椰子灰眼镜,露出正脸的一霎,就连乔静霞都忍不住看直了眼睛,而李子珏,比阿松矮了几乎一个头,心里本就窝火了,听到他还刻意叫错自己的名字,更是恼怒:“转院手续?我怎么没听说。”
李子珏没纠正阿松的发音主要还是不想对方记得自己的名字,打算将错就错便罢了,免得对方哪天发神经来投诉自己,哪料对方突然凑过来盯着他胸前看了半天,李子珏这才想起自己带了胸牌,尚来不及捂住,阿松挑眉:“这位……李子……玉实习医生,请问你是什么身份,有资格在转院手续的材料上签字吗?”
这便是故意的了,李子珏一时间咬牙切齿起来:“你!”
几乎是同一时间,苏念蘅伸手拉了拉阿松的衣角。
阿松忙转过来:“小蘅妹妹,怎么了?”态度180度拐弯,那语调,宠得,苏哭。
只可惜,苏·真·古人·念蘅并不欣赏,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把那过于接近的俊脸拍飞:“这里空气浑浊,我刚动完手术不想被感染奇怪的细菌,我们走旁边吧。”
一句话,三个人面色都变了。
渣男渣妹是气的,阿松则是忍俊不禁。
……
……
次日清晨,苏念蘅朦胧半醒间,便看到一名烫着大波浪的知性女郎站在病房里和阿松在说话。但大约是苏念蘅身体正是需要大量睡眠与充分休息的康复期,所以她很快又睡了过去,等到真正醒来时,阿松已经不在了,倒是那位打扮知性的女郎已经坐在病床边抱着笔记本工作了。
这便是苏母苏灵素。
见到苏念蘅醒过来,苏灵素第一时间放下工作,给她倒了杯水,之后又照顾着她梳洗,至于她为什么受伤住院,她与李子珏的事,倒是半句不问,只温柔体贴地照顾。
不过,苏灵素身为本市有名大律所的合伙人,工作很忙,总有各种沟通电话或视频会议,光是陪在苏念蘅身边三天,已经是极限,到了第四天,律所的另一位合伙人戚律师就亲自跑来医院,跪求她回律所工作。
戚律师一连四天风雨不改来医院打卡后,苏灵素着实不好再拒绝。
好在苏念蘅术后伤口恢复得不错,主治医生也说可以进行复健了,苏灵素这才雇佣了看护白天照顾苏念蘅,开始了医院律所两边跑的生活。
期间苏灵素实在抽不出空来的时候,便让徒弟阿松过来代为照顾,不过阿松在医院里也不是单纯陪着苏念蘅,闲下来的时候手里也是离不开笔记本和砖头般的资料,后来聊天才知道,原来他正在准备司法考试,苏念蘅便提出帮他背书。
等二人真正熟稔了起来,苏念蘅便委婉地问他,如果被前任偷拍了照片,不想对方公开,是否可以用法律途径维权的事。
阿松快语连珠地说了法律意见后,话锋一转又暗示道:“法律手段虽好,但审理流程颇长,架不住贱人不懂法狗急跳墙把照片发上网,我这边倒是有更一劳永逸的办法。”
苏念蘅虚心请教。
阿松:“黑他手机,清他资料,查他税。”
苏念蘅一脸古怪:“你不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