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雀忽然转移话题道，“有些事不能再重现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无梁顿了下应道，他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了，还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长夜化鬼时的一身污秽之气，你是怎么化去的？”无梁直接问道。
他知道曙雀的太阳之力可以化污秽之气，但若是他用太阳之力，长夜也灰飞烟灭了。
曙雀没想到无梁会问这个，他没有立即回答无梁，反而有些着急地看向无梁。
“怎么？你体内神元被污秽之气侵蚀了？我看看！”
这一个个的，先是苍溟，再到无梁，都不要命了吗？又不是只有他们几个神仙，不行大家想办法就好了，真到了那天，那也是天意了。
“没有。”无梁给了曙雀一个安定的眼神，“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整治七星河的污秽之气。”
“七星河的污秽之气来自三界生灵七情六欲，尤为恶念最强，我的办法恐怕不适用。”曙雀想了想，还是给无梁提个醒，让他不要抱太大希望，当初他能成功，很大原因是长夜没有被恶念侵蚀，但七星河不是。
“我不缺时间，我还可以尝试。”这点无梁倒是不急。
他从不是不做准备的人，真到了那一天，他不想自己陷入被动，不管是七星河，还是若水吸取的污秽之气，他都要未雨绸缪，七星河关系三界，他不能懈怠。
见无梁心里有数，曙雀也就不再劝了，直接将他用在长夜身上的方法告诉无梁。
“我当时将自己的太阳之力分化一半出来，放到银河里一颗已经消亡的星上，催动它吸取了长夜身上的污秽之气，我再用太阳之力彻底化去那颗星上的恶念。”
曙雀说得简单，但每一句话都在用他自己的命在赌，中间万一除了差错，那他自己就完了，三界也完了！
“你疯了！”果然无梁听完震惊地出声道，他这哪是拿自己在赌，是拿三界在赌！
“最后我成功了不是，那颗星现在还在你的七星河下，闪闪发光。”曙雀像是看不到无梁不赞同的眼神似的，得意道。
他赌的是自己，不是三界，他曾经再怎么不驯怎么狂妄，也不会拿他兄长拼死守护的三界来赌，就算他赌输了，三界也不会失去他们的太阳。
如果不是曙雀今天说出来，他都不知道当年曙雀为了救曙雀，用的竟是这种近乎自毁的方法，他一向只在意七星河的污秽之气，也不曾注意过七星河下有太阳之力的星。
想必长夜也不曾在意过，不然七星河连接着忘川河，若是她细细游过七星河，不会认不出属于曙雀的力量。
那是曙雀为长夜造的星，无人知道，它就独自在那里熠熠生辉，就跟曙雀一样。
“如果你跟长夜说了，她也不会不见你。”无梁评价道。
“然后她又多一份愧疚？”曙雀摆摆手，苦笑道，“无梁，虽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但若真的为对方好，那就最好做绝了，不留退路。”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无梁淡淡地看了眼曙雀，说得好听，也不知道是谁每年都一脸苦相地来找人家。
“这一码归一码，我不需要用那件事来让她见我，但我还想要她能见我。”
无梁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为何，脑中忽然出现若水的脸，如果是自己，自己又会怎么做呢？
而现在的若水带着岁嵬刚见到长夜，若水将自己带来的所有冥器祭祀用品都给了长夜，让她帮忙带给七坟那七个阴魂。
“麻烦你了长夜。”若水轻声谢道。
“不麻烦。”长夜笑着应道，然后转头将东西递给旁边的鬼差，让他尽快送过去，看来之前无梁神君扣下那几个阴魂果然是为了若水。
“你就跟他们说，这是我给他们赔罪的，希望他们没有因为迟归受罚。”若水低声说道。
鬼差得了长夜的吩咐，当即就给七个阴魂送过去了，且不说当他们收到东西时又多惊喜多感动，若不是在当日转身离开时已经做了决定，他们恨不得向所有人炫耀，但即便这样，他们也立马换上了新衣，梳好了凌乱的发。
“他们没事，放心吧。”
长夜这边看了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若水，没说别的什么，只是跟她说了下七个阴魂的情况，听完长夜的话，若水也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若水的错觉，总觉得长夜今天有些心神不宁，旁边的岁嵬心大，倒是觉得长夜跟上次自己见到的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温柔可亲。
“长夜使，你整天都在呆在忘川河不无聊吗？”岁嵬看了眼死气沉沉的忘川河，好奇地问道。
“还好，我也不是每天都在的。”长夜有些好笑地应道。
她也只是在当值时会在这边，当然更多时候自己也会来这边看看，就像今夜，冥界生活简单，她除了当值，就是修炼，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像他们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