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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门前1(1 / 3)

“姑娘,回去吧!夫人知道定要生气的!”婢女阿照满面愁容,作势就要跪下。

“再等!”

阿照又急又怕,伸手扶了旁边的树干一把,奈何站的久了,手上没力,一歪碰到树干上,阿照吃痛的“嘶”了一声。

她面前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听见这动静,忍不住缓下语气对她道:“若今日不能成,何必寄希望于明日。”

阿照转头虚虚看了一眼,衙门口一人也无,不远处街道上空空荡荡,只有眼前她家姑娘崔筠仍是稳稳站立。

如今的兴宁三年是个奇年,不过是五月光景,天热的比往年的酷暑八月还要熬人,这街上别说是人,就是连狗都不愿意出门来,更听闻北地大旱,河道干涸,但就算这样,她家姑娘在外面一站半日,仍是稳若泰山,不喊热,也不出声要水。阿照想了想,退回几步,去马车上取了水壶递给崔筠。

她们二人站在登闻鼓院巨大的官槐之下,白色的小花如云雾般盛开,只是那香气太盛,热浪袭来,花香之余透出一阵酸腐气,更引得人心烦意燥。

崔筠带着帷帽,那帷帽高顶宽檐,下面坠着白色皂纱,直垂到腰间,看不清她面容,崔筠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忽然微微一转头,阿照心里一惊:莫非是秦相来了?

阿照连忙往街角看去,见一麻衣大汉提着一个半大男孩子过来,不是秦相。

她立刻放了心,又见那二人直走到鼓院门口那面红色的大鼓之下,不免又心里一紧,紧盯着那二人看。

那麻衣大汉将那男孩往地上一甩,轻蔑道:“你既然说要告我,这鼓就在你头上,你倒是站起来敲啊!”他嘿嘿的笑起来,满脸的络腮胡子挤在一起。

阿照见这人说话实在嚣张,但他满身煞气,周边又没别人,她不敢出声。

那男孩看不出年纪,卷作一团,听了大汉的话,努力昂着头怒目瞪他,阿照猛然看到他的眼睛心里一震,那大汉却不在意,一脚踢翻那男孩,然后将脚从他背上拿开,从腰上解下一捆绳子,三两下将他捆束起来,他一手牵着绳子,快跑几步,那少年如一块破布般被他拖行,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

“说,你听我的话不听?”

那男孩不做声,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大汉实在有些懊恼,再打人就死了,他也没想到这孩子骨头那么硬,毕竟是天子脚下,他心里顿时有了计较,蹲下高声道:“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再承认你错了,我就饶了你。”

那男孩此时清醒了些,听他这样说,强撑着抬起头,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大汉气急,两手捧着他的头,强行往下压,道:“你不磕,我就按着你磕,你不叫两声爷爷,我拔掉你的舌头。”

“住手!”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你打他,却不可辱他。”正是崔筠,她听到此,终于开了口。

“士可杀不可辱,你有本事就杀了他,不必当众折辱他。你今天如此辱他,就不怕他以后报复你?”

大汉一转头,右手摸着胡子,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人,但见说话的只是一个小女孩,带着纱帽,看不清脸,自然不放在心上,也不看在眼里,也不恼怒,呵呵笑道:“就凭他?也能报复我?”

崔筠看也不看他,冷冷道:“事在人为,有何不可?”

踢踢踏踏,崔筠遥遥听见“哒哒哒”的马蹄声,心里一喜,那大汉慢慢也听到了,他转头看鼓院门口,阙门高耸,庄严林立,不知怎么心里一寒,在那马蹄声到来之前,留下一句:“本大爷不跟俩小孩一般见识!”骂骂咧咧的走了,只剩下那少年被捆缚着倒在地上。

阿照走到崔筠身侧,耳语道:“姑娘,驾车的是秦相义子薛放。”

崔筠点点头,她猜到了。

“我身上可有脏污?”崔筠耳听得马车到了,问了这么一句。

阿照忙上去帮她整理衣饰,又检查了一遍,直到崔筠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阿照才回说:“姑娘现在就很好。”

崔筠又点点头,望向前方,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午时,宰相秦京带着义子薛放巡查登闻鼓院,被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拦下马车。

马车被人逼停,早已有侍从前来驱赶,秦京却听到有女声道:“陛下于阙门悬登闻鼓,许人鸣冤,如今驱赶民女,可是要抗旨?”

秦京一掀车帘,见到车前立着一个女子,手拿帷帽,一张脸白净清瘦,身上锦缎罗衣,十分妥帖,可惜眼缠白纱,看不清面容。

严格来说,这还是一个小女孩,身量不高,青衣拂动,恰好迎着马车的方向。

驾车的薛放紧了紧马缰,冷哼一声,正想斥责她离开,忽然听到一声:“阿放。”薛放面色立刻缓和下来,回头看去。

说话之人正是宰相秦京。他着紫袍黑冕,本该威严万分,对薛放说话却甚是柔和,秦京已经看到崔筠了。

崔筠对着马车,恭敬行礼,自报家门道:“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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