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跟谢浮光一起下山去了。
崔筠亲自过去将所得药材及蜜饯果子给王鸿信,独独将那颗老参拿给贾轩,贾轩推辞道:“我年虽长,但我身体还好,这个你不如拿回去自己滋补。”
崔筠却一定要让他收了,贾轩拗不过她,只好收了,贾营吃着蜜饯,觉得这位姐姐好得很,时不时就往崔筠身边蹭,张省发现了,十分生气。他站在一边见崔筠客客气气与贾轩说话,心念一转,又有了主意。
张省凑到谢浮光身边,轻声对他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谢浮光看他一眼,见崔筠仍与贾轩说话,自己就跟张省出去了。
张省指了一眼院子里一排两个靶子,那靶子上正中红心插了许多箭头,问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谢浮光道:“箭靶。”
张省点点头问,“你会吗?”
谢浮光摇头。
张省又指着箭靶旁边的长矛问:“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谢浮光直接道:“不知,也不会。”
还不等张省说话,谢浮光道:“我不会那些,确实不如你,你若想比试,下次去找林英大哥吧!”他说着就要往里走。
张省拉住他道:“不比不比,你跟我说说你家姑娘会什么总行吧?”
谢浮光一回头,对他道:“我家姑娘会抚琴,这个要比吗?”
张省哑然,他不会这个,就算比也比不过。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谁知道贾营方才趴在门口偷听,这会已经回去报告给贾轩去了。
贾轩一听他又吃了瘪,也不搭理他,反而问崔筠道:“你同这位谢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谢浮光连说不敢。将当初相识的事由说了一遍,贾轩低头沉思,问道:“你可会读书写字?”
谢浮光点头,贾轩便道:“来写几个字我看看。”
谢浮光看了崔筠一眼,崔筠点点头,谢浮光便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八字,贾轩看了,十分赞赏,道:“你这字道有几分名家手笔。”
贾轩将谢浮光方才写的字拿给张省看,自己说道:“倒像是我朝书法名家秦相。”
崔筠问:“是我认识那位秦相吗?”
贾轩道:“除了他还有谁。”
谢浮光忙解释道:“我幼时练字,父亲不知从哪里给我寻来许多名家字帖,或许因这里的缘故才像秦相。”
贾轩深深看了谢浮光几眼,想起另一个话题,问谢浮光道:“你现在还在读书练字吗?”
谢浮光答:“不曾读书了,偶尔还在练字。”
贾轩道:“我看你聪慧,怎么不继续读书呢,学些做人的道理也不错,若有慧根,将来入了榜,岂不是前途无量?”
谢浮光拱手行礼,道:“小人写字不过为些乐趣,不曾想过别的。”
贾轩却道:“你来跟我读书如何?”
这话一出,连崔筠也转头看向浮光,一来贾轩文武全才,若他肯教,未来必是前途无限,比跟在崔筠身边做个小厮随从好得多;二来好好做个读书人才是正道。
谁知谢浮光片刻犹豫也没有,回道:“谢贾老将军好意,我不愿读书,因我已答应跟随姑娘学琴,不能一心两用。”
听到这话,崔筠放下心来,贾轩很是震惊,崔筠是女孩儿,又是迫不得已,因眼疾才学琴,他倒没听说有人弃读书正道而去学琴的!
但他阅人无数,一看谢浮光的神色便知,此人固执,自己劝是没有用的,便退一步说:“这样可好?你们每月抽两天下山来,我教你们读书,筠丫头也是,你父亲是当朝探花郎,才名甚显,你也该学点读书做人的道理。”
姜还是老的辣,他把崔筠拉上,就不信谢浮光不一起来。
果然崔筠答应下来,谢浮光自然不会说什么。
正当众人以为关于学习的事儿要结束了,贾轩突然道:“说起来,我又有一个主意,筠丫头,我说了你可得答应。”
崔筠微微一笑,道:“贾爷爷您说。”
贾轩笑着看向张省,一字一句道:“让张省跟着你一起学琴如何?”
崔筠以琴为业,独自练琴的时候多,现在她打算教谢浮光,若张省要来,一起教便是了。于是点头答应。
但是张省震惊,他听到了什么?他要学琴?还是跟着小瞎子!师父怎么回事,他一个要上战场的人,学什么琴?
他震惊的忘了说话,贾轩道:“若都没有异议,就这样说定了,张省,你每三日上山学琴一次,我这里有两张古琴,你与谢公子一人一张。”
崔筠很满意,上次她说要来取琴,结果同张省打赌之后,说话之间就忘了,既然贾轩主动,那是再好不过的。
唯有张省在他们走后还在向贾轩求告:“师父,我是要打仗复国的人,学什么琴?你看我这手,骑马、扎弓、拿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