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上。
那画光看外表,显得很破旧,边缘磨损严重,怎么看都不像是用心所选,皇上却停下倒酒的手,从位子上站起来,摇晃着身躯从上位下来,伸出手轻轻拂过画轴。
他从镇北侯手中接过画,缓慢展开,那画上是一女子的背影,她立于梅花树旁,树上压着白雪,松散的雪落在她头上,给她添了些清冷气息。
右下角有一处破损,那处原应是题词,现下已经看不清是何字了,皇上伸手轻轻抚掉画上的落灰,眼中闪着细碎的光。
“爱卿有心了,重赏。”
那盒子被捧出来的一瞬,林苑卿迅速看向沈霁淮,发现他丝毫没有反应,自顾自给自己倒茶,根本不向那边看。
反而是三皇子,倒酒的手一顿,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连喝了几杯,脸上漫上些许红晕,他蹭的一下站起身说:“父皇,儿臣也有一幅画...”
他踉跄着身子,招手让宫女把画端上来,他直接打开画卷,将画上所画之物展示给在场的所有人。
看到画的人就近找人碰头低语,宴会上多了碎语,而林苑卿看了那幅画后,垂下眼拿了块点心塞进口中。
“父皇,您看...”
安帝小心地将手中的画合上才抬眼看三皇子手中的画。
“父皇,这是我寻遍天下才得来的,我找到收藏它的人家花重金所购得。”
那画与镇北侯方才拿出的一模一样,连缺损都一样,不同的是三皇子的画更新一些破损也较少,最重要的一点是画中的梅花是红色。
而方才那副是水墨画,并没有其他颜色。
安帝深吸一口气,看了眼三皇子,笑着走到他身旁,抬手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有心了。”
然后福公公笑着从旁边走过来,接过三皇子手中的画,收好放进盒子里,又搀扶着人重新落座。
“众爱卿都有心了,朕心甚悦,凡献礼者皆有赏。”
杂言碎语顷刻间消失,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舞女上台表演,众人吃酒言欢。
酒过三巡,三皇子起身拎着个酒壶离开了,林苑卿见机跟着他向外走。
他跌跌撞撞的走一段喝一口酒,嘴里还说着胡话,到了御花园,他坐在桌子前,喝闷酒。
林苑卿靠在假山后正准备再靠近些时,听见了一道脚步声,她不再敢动作紧紧靠着假山侧着耳朵听。
“殿下。”来人跪在地上恭敬的说。
三皇子听见声音脑子清明了一会,他站起身一脚踹在那人身上,声音里含着愤怒:“你不是说父皇见了那幅画会大悦吗?怎么本宫献上那幅画父皇甚至没有一点波澜,连夸奖都没给我?”
“你敢耍我?派你要个包子的配方都拿不来,出谋划策还拍到驴屁股上,要你有何用?”
三皇子气的连踹他几脚,往嘴里倒酒时又没了酒,一怒之下把酒壶摔下地上,溅起来的碎片割破了他的脸。
他趴在地上,声音冷硬的求饶:“殿下莫要动怒,属下定会拿得配方来给您,那画...只是镇北侯抢了您的风头。”
“呵”三皇子轻笑出声,“给你三日完不成我先前交待的任务就只有死路一条。”
“是。”
“另外,找个时间给李期......懂了吗?”
“是。”那人听完站起身,“属下告退。”
三皇子向后退坐在椅子上,手揉着眉间吐出一口浊气,呼吸间还被寒风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
林苑卿皱着眉听完全程,等那人从花园走后,她也跟着出去,路上碰见了上酒的宫女,她伸手将人拦下,伸手端起宫女手上的酒,命令道:“去再拿壶酒送上去。”
她走到无人的角落,打开酒壶倒了些粉末进去,然后端起酒摇匀再放下,藏在角落等下一个宫女来时,又将酒壶递给人,让把酒送给身在御花园的三皇子。
“脚下快些,去晚了三皇子殿下会怪罪。”
林苑卿看着那宫女消失在拐角才转身准备要回去,后退时撞上一人,他用手卡住林苑卿的腰肢,让她面对着墙壁,手背在身后不能动弹丝毫。
林苑卿挣扎了几下发现挣不开,那人微俯下//身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而后,低低说了一句:“不怕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