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卿打了个哈欠,半睁着眼端着烛台,从床前开始点燃烛火。
柜子里的人一动不敢动,而在明面上的人已然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想跑时,林苑卿缓缓出声:“我屋内的一切都有毒,你翻找了那么久,毒恐怕早已浸入你体内。如若你想逃,也可以逃。”
第二个人僵在原地,看着林苑卿将房间里的烛火全部点亮,又看她自顾自坐在桌前,手撑着下巴语气淡淡道:“出来。”
正当第二人疑惑时,眼前的柜子突然发出一声轻响,下一刻,柜子从里边打开,一个人缓缓从里边走出来,与她面面相觑。
“把面具都摘了。”
两人犹犹豫豫的不敢摘,林苑卿便起身来到她们二人面前,手一用力把面具摘了下来,扔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绿枝,你在找什么?”林苑卿看向站的笔直,身子有些发抖的人。
“奴婢...在...在找白日里掉了的手镯,那是我娘给我的。”绿枝早上与桃花打闹时手镯掉了,翻来找去也没看见,想起林苑卿曾将她拦下或许会掉在这,所以她冒着风险来找。
绿枝说完这句话吓得跪在地上给人磕头,声音里都是恐惧和求饶:“云姑娘...奴婢错了...求姑娘不要禀告侯爷,我...”
林苑卿暼她一眼,从方才藏人的柜子里拿出那个手镯,蹲在地上,轻柔的把手镯戴回到绿枝手腕上,又塞给她一粒药丸,声音很轻的说:“起来转身,谁也别看,我今日未曾见过你,你也未来我房中,明白了吗?”
“明...明白,奴婢明白。”绿枝听话转身离开。
“三番两次试探我,有何居心?”
“云姑娘,我并未试探过你。”桃花挺直腰背,毫不露怯。
“是吗?你们侯爷当真要你为我备膳了?”林苑卿转身与她四目相对,脸上没有表情淡淡说道。
“是的云姑娘,侯爷他担忧您。”
“说谎。”林苑卿稍微提高音量,“你当时直直向我走来,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那番话,你并不是得令为我备膳,分明是在等我。”
“姑娘,这是侯爷的意思。”桃花依旧咬着牙坚持,不肯退让。
“是吗?那你可有见你们侯爷何时进府?”
“比您早半个时辰。”桃花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口。
林苑卿轻笑出声,靠近桃花,用匕首抵住她喉咙,漫不经心的说:“那你为何屡屡要进我房中?”
“我并未...”
林苑卿手腕用力将匕首抵住她皮肤,稍稍用力就会划破她的喉咙,桃花却面不改色,咽咽口水,镇静地说:“我从未想过害姑娘。”
林苑卿闻言点点头,左手向下把桃花手中的银针夺过来,对着光线看了看,轻声问道:“那这作何解释?”
“你解释不了,因为我所说的都与你所做的相匹配。”林苑卿转手把银针扎在桃花脖颈处,随后她松开手腕把匕首收回。
桃花在银针刺入皮肤的一瞬间,瞳孔放大,眼睛都忘了眨,肉眼可见的慌张和惊讶。
“你现在可以说今夜的目的是什么了。”林苑卿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在桃花眼前晃,“如果你还是不肯说的话,你身上也可以再多一种毒。”
桃花看见那瓷瓶后突然大笑出声,笑得弯了腰,眼泪从眼角沁出,她抬眼,眼中是莫名的癫狂,她咬着牙嘴硬道:“我今夜没有目的,我从来都没有目的。”
“不过是一个银针罢了,你是一个大夫你会什么制毒之方?别说笑了云姑娘。”
林苑卿抿住嘴,上前把瓷瓶放在桃花鼻子下,让她吸入一些粉尘,随后拿出绳子把人绑在凳子上,点了一炷香。
“从现在开始,你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来想,要不要给我说实话。”
桃花紧紧闭着眼一副不愿再交流的样子,林苑卿也随她去了,一炷香后失神散便会发作,那时就不是她想不想的事了。
香柱一点点燃烧,香灰断裂,眼看一炷香要烧完了,林苑卿起身站在桃花身侧,正要说话,一个银针从门外射//进来,正正钉入桃花的喉咙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