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当真是一篇好文章呢。”
“难怪陛下要召见你入宫一起赏这篇文章。”
“夫君,这是你前些日子去惠州时所写的吗?”
“不然你应该早就读过了。”
沈昭神色如常,“因为你前些身体不大舒服,所以不曾给你读过。”
想要将人糊弄过去,也不过是他信手拈来的一点小伎俩。
他又寻常语气问,“你当真觉得不错?”
“自然,常言道,见字如见人,夫君这一手字,我从前就羡慕的,我总也写不出来这样的字,再有,这篇杂记,行文之间亦可见夫君对民间俗事是有足够的了解,方能有这般独特的见解。”
她夸得足够真挚,叫人能感受到她的真心。
不过是偶然间,一个姑娘家塞给他的文章,当真就有那么好,值得夸赞吗?
沈昭心中起异,却又不知异从何生来,让他无端烦躁,他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颇有一丝不悦。
“少爷,少夫人,今日天色不错,晚膳可要摆在院中?”宝瓶走过来问。
也不知是不是明日就要见父兄了,阿彩今日倒是十分精神,“好呀。”
过了晚膳,夜色降临,前两日的同一时刻,阿彩早已经睡过去,但今日她精神很好,所以旁人送水进来时,沈昭才想起,这才算是他们真正要同床共枕的第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