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刀刀干脆利落,充满力量。
忽闻院外传来一声,“少夫人,您怎么这时过来了?您问少爷和亲家老爷呀!他们呢!他们!”这声音洪亮的,沈昭听得清清楚楚。
“您说我声音为何这样大?我今日嗓子不好。”
就说动手就会很麻烦,这不,麻烦精来了。
沈昭不再留有余力,刀出鞘使力挡下上官琅桦的一击,震得他手臂随之一颤,拉近了与上官琅桦的身影,“阿彩过来了,她害怕刀剑,岳丈,得罪了,日后小婿再同您赔罪。”他顺势夺下上官琅桦手中的刀,往廊庑后稳稳抛去,两柄刀插入了木地板入木三分,倒是挡住了。
这一切发生的迅速,上官琅桦都没有反应过来,上官青昀惊得张大了嘴。
沈昭却已经开始抚平衣袖,略皱了片刻的眉,嫌弃他自己如今草木皆兵。怕这麻烦精做什么?
“爹,哥,夫君,你们站在院子里做什么呢?”阿彩已经进了院子,好奇看向院中三人。
“岳丈同我说说话。”沈昭背过右手,朝阿彩走去,脸上已有几分笑意,“你怎么会过来?”
“没有去听戏吗?”
“是呢,戏已经开场了,我过来寻你们去听戏的,祖父和几位叔祖父叔祖母都在呢。”
好多年不见了,阿彩有些不好意思看向上官琅桦,她屈膝行礼,有一点掩藏不住的拘谨,“阿彩见过父亲。”
还不如与沈昭说话自然。
瞧见女儿与那变脸速度赶上了川剧变脸的女婿亲近的很,上官琅桦只觉着碍眼极了,方才沈昭那番话给他留下印象却让他还没时间思考原因,见着女儿在跟前行礼,立刻就去扶住,“女儿快起来。”
父女相见,却总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
半晌,上官琅桦轻声道:“你小时候倒是更像我,我那时还在发愁,若你长大了若是像我可怎么办,但你长大了,幸而与你娘亲生的更像。”
“当真是你娘在天有灵,保佑着你。”
提起阿彩的母亲,气氛未免伤怀起来。
“爹……”阿彩鼻子一酸,又想哭,她抿着唇。
要哭不哭,又红眼,沈昭看着就心烦。
上官青昀走过来,很是无奈,“爹,您可别勾起妹妹头一回见您就大哭一场。”
“哥,我才不哭。”阿彩吸了吸鼻子,笑起来,“为何不见嫂嫂?”
按理来说,她嫂嫂也应当随军一并到了才对。
“她有了身孕,比我们走得慢些,过些日子才能入京呢。”上官青昀想到妻子,也笑了起来。
兄妹二人生得很像,看来都是随了他们母亲。
“既然你们都在,那就去给你们母亲上一柱香吧。”上官琅桦没什么心思听戏,心中还挂念着在发妻灵位前说上一声他这一回也全须全尾的活着回来了。
“好。”阿彩与上官青昀皆是立刻答应,跟在上官琅桦身后就往供奉着她母亲牌位的厢房走去。
沈昭差一点没动,阿彩牵住了他的手,有些用力也有些颤抖,牵住他好像是为了寻求力量。他微微回握,一并走去,走着走着用了些力气回握。
厢房打扫的很干净,一看就是常有人来打扫的。
上香后,上官琅桦回身看过儿女,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昭,“你们先去东苑,我再与你们母亲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