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旁边的信,又撕开了一道口子,里头果真是有信纸的,她拆开一看,“怎么是张白纸?”
宝瓶笑道,“兴许原来就是一封没有写的信,不小心夹在毛笔中了。”
“或许吧。”阿彩的心思也不在上头,既然什么都没写,那必定就是写信之人无话可说,她心里头还惦记着,“父亲今日来,你说是为了何事?”
“罢了,他想告诉我的时候定会告诉我的。”
她将信纸放在一旁,想着心事。
沈昭是护送了沈老夫人和阿彩回公府后,尚未停歇就收了消息去往北镇抚司,听了一上午的歪缠官司,傍晚时分才回公府。
茶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就听说他老丈人来了趟公府,心思一定,想起来他老丈人今日受召入宫之事。
等他走到夕照院门口,还能看见之前没有揭下的喜字,红的刺眼,有些像他今日看见那一地的血,烦人的很。
不等他走进,就听见前方有人唤他,“夫君,你回来了?”
他下意识抬眼看了过去,只见红衣翻飞间,阿彩朝他走来。
让他恍惚,他是不是走错了院子,看错了人。
他站着没动,阿彩走到了他面前站定,他心想,眼前这人倒是生的同麻烦精一模一样。
“夫君为何不说话?”阿彩笑问。
他压着心底里的疑惑,扯出了个温和笑脸,“夫人是在等我?”
有事求人,阿彩自然是笑脸相迎,“是呢,半日没见你,我很想你。”
这话她不止说了一次。
阿彩牵着他的手一路走进房间,又亲手给他倒了茶,沈昭端着没喝。
阿彩给自己倒了一杯,轻尝了一口,“这茶味道很不错,夫君不尝尝吗?”
看这架势,热情谄媚,今早在马车上还一副生人勿近,这会儿怕不是有事求他?
在外看了一出手足相残的大戏,回家来还要看麻烦精演一出,他这日子当真是过很有盼头。
他顶着眼前人炙热的目光,终于喝了一口茶,口齿留香,“好茶。”
“夫君后日可有事?”阿彩问道。
“这取决于夫人要我做何事。”沈昭把话给推了回去。
他还拿上乔了!阿彩忍住气,动手将茶点也无往沈昭面前推了推,“夫君在天文阁忙了一日,饿了吧。”
“你先尝尝这是我做的茶点,尝了我再告诉你。”阿彩坚持。
难道今日这毒不是下在了茶水里,而是茶点中?沈昭麻木的拿起了一块,小小一块,一口也就咽了。
味道竟也不错。
看来,要求他的一定是件大事。
见他吃了一块,阿彩放心了一半,她慢条斯理,徐徐说道,“我想让你帮我的事情不难,后日你同我一起回上管家,见我爹。”
“俗语说,吃人手短,夫君若是正人君子,一定不会不答应我吧?”
就这么一件小事?沈昭皱了皱眉头,“就这件事?”
阿彩点头,“嗯,就是这件事。”
“你能答应我吗?”她还不确定沈昭能不能答应,是以连
“你若答应我,我们就能相安无事一段时日,我也不逼着你立刻离开我夫君的身体。”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夫人?”沈昭快要气笑了。
“道谢就不必了,你能答应我吗?”阿彩认真问。
“这有何难……”沈昭喝了茶吃了糕点,心平气和,“我答应你。”
阿彩不算满意,但也还勉强, “你答应我了,你不能反悔,你知道吗?你这个讨厌鬼。”他出尔反尔又不是第一次了。
讨厌鬼?沈昭放下茶盏,微微一笑,“求人可不是这种态度,夫人。”
阿彩双手捧着茶杯,垂着眼睛看着杯中的影子,情绪很多,但又无处宣泄,“可你又不是我真的夫君,有旁人在也就罢了,我们二人相处时,我再唤你为夫君,岂非是对不住我夫君?”
“而且你凭什么生气?你占了我夫君的身体,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
沈昭沉默了许久,门外有人叩门,“少爷,少夫人,老夫人那边派人传话,吉时就快到了,早些去做准备。”
好些日子没回公府,总要祭一祭灶神,阿彩先一步出房门,出去后,她回身一笑,“夫君,还不快走,不要让祖母等我们。”
当真变脸极快,令人叹为观止。沈昭佩服至极,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