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老天爷诶,好端端地怎么送了这煞神过来。
“夫君,你怎么会来?”阿彩比宝书还意外,起了身,往前走两步。自四日前,讨厌鬼说他有事要出门一趟,不能陪她回上官府,一转眼就好几日没消息。
她是很想念祖母,却也乐得他不在这几日的清静。
沈昭一边收了伞,“我来送洗三礼,接你回去。”他语气淡淡,目光扫过阿彩一眼,而后看向了另一边的男子。
对方也看向他,颔首致意,声音客气中透着疏离,“沈大人。”
沈昭眉宇微蹙,他不问对方,而是偏头微笑问阿彩,“夫人,这位是?”
阿彩给介绍起来,“这位是许家表兄,是我大伯娘的外侄。”
“夫君,我父亲回京那日,你们是见过的。”
沈昭脸上仍旧带笑,语气却淡淡,“我记性不大好,许公子见谅。”
“无妨,沈大人公务繁忙,不记得寻常小事,很是正常。”许止余不疾不徐,彬彬有礼回应。
二人不过正常寒暄。
偏生宝书因着心里有鬼,凭空就听出了些刀光剑影来。她去看阿彩,阿彩也正在苦恼。
“看这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下,咱们只有两把伞,也不够用。”阿彩苦恼,这会子这里可就站了五个人,两把伞如何都不够用的。
见她苦恼,沈昭看了眼天色,“一时三刻雨就停了,不如等等再。”
“不过,夫人,你在此做什么?”
他问得寻常。
旁人都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许止余神色微变。
就只有阿彩,指了指眼前的书,“屋子里怪闷的,人也多,我说出来翻翻书,不想突然就下雨了。”
“刚巧许家表哥路过此处,我们就一起躲雨。”
“这天气当真是奇怪,开始也没有雨云飘着,一眨眼的功夫就下雨了。”
见她神色自然,沈昭拿了书翻了一眼,字瞧着很是眼
熟,他可还记得这套书还有一箱笼,没想到麻烦精会走哪儿都随身带一本。
“夫君,你怎么知道我家有喜事?是祖母让你来的,她身体可好?”
沈昭点头,“嗯,她身体,就是惦记你,让我今日替她来送礼,接你回去。”
“我也很想她。”阿彩当真是惦记沈老夫人。
沈昭眼尖,阿彩收拾书册露出手腕,上头红痕未消,他皱了皱眉头,他一眼就看得出这是被人给掐的,牵住手就看,“你手怎么回事?”
他是来看麻烦精是不是会因为她父亲不日又要离京哭得两眼泪汪汪,可不是看她还受了皮肉伤。
阿彩小声说起,“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伤,我回去再同你解释吧。”她不好说是她嫂嫂生产时捏的,这也怪不了她嫂嫂呀。
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密说着话,旁人自是看在眼里,像是钝刀子割肉一般。
他握紧了手,手背上冒起了青筋,又觉着自己荒唐,人家是夫妻两,他是个原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外人。
说是一时三刻就会停雨,果然雨就小了,从瓢泼大雨到到毛毛细雨,宝书唤了一声,“姑娘,雨停了。”
众人抬头看去,许止余这是开口,仍旧是温和的样子,“既然雨要停了,许某就先行一步去寻表兄,告辞。”他克制着不曾看过阿彩一眼,只是同沈昭说道。
“许……”阿彩张了张口,本来想说还是让许止余拿一把伞去,却见许止余脚步匆忙已经走远,只好作罢。
转过头去同沈昭笑眯眯说道:“走吧,夫君,你来了这么久,他们还没见到你,总要问的。”
“嗯。”沈昭心不在焉答应。
阿彩小心翼翼把书给抱在怀中,躲在他撑的伞下,见雨丝飘来,又侧过一点身挡着不叫雨打湿书半点。
沈昭看在眼里,心烦气躁。这破书有什么可宝贝的。到底还是将伞斜了过去。
上官琅桦闭着眼,不是很想看女婿。
沈昭说明来意,“今日小婿前来,一是为了恭贺岳丈喜得一孙,二是想要接阿彩回家去。”
上官琅桦冷笑,“我想多留阿彩住几天,我也同你家老夫人传过话,她说端看阿彩的,怎么,你还不同意?”
沈昭淡然处之,“不敢,只是阿彩也已经在贵府住了好些日子,祖母不见她,心里总惦记。”
“她日日都陪在你家老夫人身边,这才回来几日,我也才见她几日,怎么,我就不想我女儿能在我身边多待两日?”上官琅桦冷冷道。
“我是将女儿嫁去了你沈家,又不是给她签了卖身契。”
沈昭被问的哑口无言,“岳丈所言极是,是小婿失礼。”他这辈子受过的责备加起来也比不过这几日在他岳丈面前多。
阿彩在旁边原本是心里偷着乐,见到沈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