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安基金每半年举行一次慈善拍卖晚宴,今年刚年初就已经举办了一次,时间就在上月初。
莫名其妙把时间提前,要么是今年上层决策做了改动,但这种情况一般会提前公开。
要么就是--红安儿童基金会内部资金出了问题,需要筹集善款紧急补缺。
温也更倾向于后者。
今晚这场局应该是顾常东组的,他当中间人来替李健安和陆砚牵线,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
温也心中疑惑不已,这种基金会私自吞钱的事以前也出过不少,淮城电视台曾经就报道过,当时温也还是刚出大学在淮城电视台实习的记者。
只记得那件事挺轰动的,在某博热搜上连着挂了一个多星期。
不过凡事都讲究证据,这些也只是温也的猜测。
她不敢轻易下定论,还得往后调查,如果真的如她所猜,那《真相》第一个选题就已经有了。
温也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自己在外面已经站了半个多钟头了。
她把手机放进包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纸醉金迷的公馆,兀自一笑。
身上的红痒越来越甚,温也混不在意地垂眸,将身上的披肩往下拉了拉,胳膊上一片红疹。
不知又站了多久,温也腿有些发麻,打算换个姿势,脚下突地一个踉跄。
细腰覆上一层温热,温也惊魂未定地回眸,入目的是一只极其漂亮的手。
线条修长流畅,筋骨微凸,仿佛一件艺术品。
温也从来都知道陆砚相貌上等,今日发现,原来他的手也能长的这么好看。
样貌好,家世好,能力好……
老天爷还真是不太公平呢。
来不及感慨,就被头顶那道低沉的声线打断了思绪。
“温小姐当心些。”
温也:“……”
陆砚之所以被外界尊称一声陆九爷,不光是因为他在陆家排行老九,更是因为他雷厉风行的手段和冷厉狠决的杀伐心。
能在谈笑之间让对手灰飞烟灭。
温也觉得陆砚有时候还挺能装的。
明明是尊人见人怕的活阎王,偏偏端的一副儒雅斯文的菩萨腔。
温也站稳后抬眸:“谢谢。”
陆砚睨她一眼,问:“怎么不在里面等。”
温也低下了脑袋,用很轻的声音说:“在里面有些不自在,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说完她又抬起头去看陆砚,想从那双幽深的瞳孔里找出点什么,可惜陆砚从不轻易流露情绪。
光影摇曳间,男人唇角蓦地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温也。”
有很多人叫过温也的名字,却没有人叫的像陆砚这般好听。
温也一时失神,半秒后张了张嘴,表情有点呆,就像小时候上课走神突然被点名的学生:“啊?”
陆砚视线扫过温也的脸,落至她纤细的手臂上,语气淡淡:“你过敏了。”
“什么?”温也愣了下,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发现自己胳膊上大片大片的红色疹子。
温也肌肤细白柔嫩,那疹子虽不严重看着却唬人。
她抿了抿唇,不想给陆砚添麻烦,下意识道:“抱歉。”
陆砚眼眸微顿,似在回想,片刻后,低沉的嗓音响起:“芒果过敏?”
温也点了点头:“嗯,不要紧,只是一点小毛病。”
司机将车开到跟前,陆砚没再出声。
温也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跟着上了车。
一路无话。
温也摸不透陆砚的心思,男人不发一语,弄的她心里瘆得慌。
原先想要问的话哽在了喉咙不敢提。
佣人上前接过两人的外衣,温也还没习惯被人伺候,礼貌拒绝:“我自己来就行,谢谢。”
陆砚终于开口,音色薄凉而冷淡:“帮温小姐请个家庭医生。”
温也吓一跳,自己只是起了点红疹哪里好意思惊动陆砚的家庭医生,赶紧说道:“不用不用,我房间里有过敏药,擦一下就行。”
男人个子很高,看向她的时候眼睑微敛,温也在那双幽沉的眸子里捕捉到了几分不愉。
她立刻识相地改口:“那就麻烦了。”
可能像陆砚这种大佬都很不喜欢别人忤逆他吧……
温也摸了摸鼻子,目送陆砚上楼。
随后自己去了卧室换了一身家居服,坐在客厅里抱着笔记本一边完善策划案一边等家庭医生过来。
胳膊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意,她忍不住伸手去挠,指尖还未碰到皮肤,手腕就被人捏住。
温也下意识做了防备动作,等看清来人后又急忙松开拳头,抬起头看陆砚。
温也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