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想，他可能是真的病了。
“父亲，我没有胃口，等会再喝吧！”他疲倦地说道。
“张嘴！”威严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赵公子以沉默应对。
“张嘴！”父亲重复了一遍。
这场面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像是不知如何哄孩子喝药的老父亲，和病弱却不懂事的儿子之间温情的对抗。
赵公子咬紧了牙关，看样子要将倔强的儿子这个角色进行到底。
“我让你张嘴！！！”父亲的脸色扭曲，声音也变得无比尖利。
尖利的就像是个女人在嘶喊！
赵公子死死地瞪大了眼，看着眼前棱角分明的中年男子的脸变了，变成了一张女人的脸。
那张美艳的脸镶嵌在男子的身躯中，狰狞扭曲不可言说，殷红如血的唇中露出森森白牙。
这是他的未婚妻阿瑶的脸。
不，不对，这是被杀死的小瑶的脸。
他想起来了，他并不是什么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赵宁，而是那个不知廉耻无恶不作的赵公子！
也正是他残忍地杀死了那个来自原州城外的孤苦少女小瑶！
小瑶的眼睛里流出红色的血泪，微笑着对赵公子说道，“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