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卜卦算命,准准灵验,这位小姐,不妨试一下啊,说不定能看出一个好姻缘呢!这位小哥,一看就光彩夺目,必是富人之相啊,真的不来看一下吗,我可以告诉你更加精准的如何走上人间正道的方法!”
“走开走开!神神叨叨的,一边去,别挡道,今天可是国师祭祀大典,别染了污秽。”
“诶,不是,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什么污秽,我最近刚净过身!”扛着一面卜卦算命牌子,摸着自己下巴的络腮胡子,粗声粗气的对着刚才的男子喊道,那男人显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又加紧了步伐赶往中心大街,那卜卦之人对着男子身后赌气般哼了一声,又大大咧咧地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面,支着棍子晃着椅子。
突然面前施施然坐下一位青衣女子,头戴斗笠,“不知大师这里可以卜些什么卦象?”
那大师看见有来客,猛地一蹬腿,竟是没有注意力道,将自己蹬到了地上,赶忙爬了起来,那位青衣女子倒是没有做什么反应,反倒是一旁的蓝衣丫鬟出了声,“小姐,我们不是要去看国师祭祀吗,你怎么坐下了,这人一看就不靠谱……”
“清儿,不得无礼。”那丫鬟瘪了瘪嘴“是,小姐。”待他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这位小姐,你想卜什么卦象,我这里姻缘、生子、财运、文运……”
“我求个姻缘。”大师晃动自己手中的签筒,只听啪嗒一声,观音灵签,拿起那签,抬头一瞬,大师便呆住了,明明方才未见她周遭黑气如此之中,怎得……
“大师,怎么了?”
“小姐,你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阴邪之地。”
“我家小姐怎么可能去过……”那丫鬟一听急了,反驳道。
那素衣女子抬手,“未曾,大师,怎么了,这签有问题?”
“没,只是这位小姐所求,近期会不太顺利,要避免去阴邪之地,姑娘收着这符吧,说不定也能助姑娘一臂之力。”
“如此,那小女子在此谢过大师。”
素衣女子站起身来,微微行礼,便也向着方才男子走的地方走了,大师收了摊,“这国师威望倒是高,只是……”这女子身上的黑气并不是因为妖类鬼魂在身边,“啧,果然还是有些担心。”
大师提起自己的装备跟了上去,走到中央大街的时候,因为人群汹涌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黑气萦绕,一时间竟然没有跟上那素衣女子的步伐,正想离开,一青衣白发的男子登上了祭祀台,乍一眼过去,却是看见了两只兽耳,隔得太远辨不清是什么种类,等他揉了揉眼睛,那兽耳又不见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太累了?”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思绪晃出脑子里,逆着人流,走了出去,顺着七弯八拐的胡同来到了一间小茅房,将自己的背囊放下,坐到房子里面的板凳上,撕下了自己面容上的假胡子,用清水洗了把脸,将脸上黑糊糊的胭脂洗掉,换上了一件白裙,将广袖简单的绑了个结固定在上臂,提着水桶又出门了,得去水井那打点水回来。
“小瑾,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邻居大婶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姜瑾对她笑了笑,“嗯,今天早了些。”“一会来婶儿家吃饭啊。”“多麻烦啊,每次都去您家。”“不麻烦不麻烦,婶儿也没人陪,你来陪婶儿说说话。”“行,我去打个水回来就来您家。”“诶,好咧,婶儿今天刚杀了只鸡呢,看你这小身板要好好补补。”“那就先谢谢婶儿啦。”
姜瑾是前年搬到这里的,这京城繁华,中心大街的房子更是价高,早已没有空地可住,刚好这村落里还有一间破败的茅草屋,据说是因为这屋内死了人,没人敢住,来了几个风水大师都说这屋子阴气重,人住进去是会死的,一直都没有租出去,问了村长,村长也没管,说她觉得可以住就住吧,不收她的钱,姜瑾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当然就拎包入住了。
她从小阴邪鬼怪见得多了去了,不就是死个人,她倒是不在意,不过这村里的人倒是除了挨着她这不祥之屋居住的大婶愿意与她说说话,别的村民对她也是避之如蛇蝎,毕竟谁也不知道和她说说话,会不会染上晦气,不过说来这大婶也可怜,自己的丈夫子女不知为何因为一场奇怪的病,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她,只有她幸免,于是两人之间也平白悟出了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姜瑾将水桶放在挂钩上面,缓缓地将水桶摇下去取水,一旁有几位村妇正在讨论这京城内的近几日的大事,这几日京城四周都悬了红灯笼,一直从城门悬挂到了方才的祭祀台,皇宫内也是处处张灯结彩,因为这大凉唯一的公主要成亲了,这成亲的对象便是今年科举考试中举的榜首状元郎,据说是俊美得很,而且与公主也是两小无猜,皇帝在得知今年考试的结果后立刻就为公主定下了这门亲事,所以这皇城之中,近日来也是举国欢庆,方才的国师祭祀也是为公主的亲事专门设的,为了给公主和驸马未来的亲事求得仙者庇佑,宗亲祝福。差不多听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那井水也取了上来,姜瑾试了试重